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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蓋了章的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568 2025-02-28 13:40

  虞聽晚還真不知道。

  “?

  魏昭語氣輕飄飄的:“裡頭是一張我親手畫出來的輿圖。

  他知道大晉哪裡最容易攻進來。

  魏昭:“沒了魏家軍,你猜他能怎麼辦?

  “還有一封信,給敵國一樣的輿圖,以及魏家軍的兵符送去給蕭懷言。

  “對了,敵國軍營也有我的人,職位還不低。
内憂外患,狗皇帝焦頭爛額。
蕭懷言總能坐收漁翁之利。

  魏昭:“這江山是魏家護的,也該由魏家收回來。

  虞聽晚:?



  你好可怕啊。

  都要死了,怎麼手段還那麼多啊!

  顯然壓的魏昭輾轉反側的重擔倏然被清空,從身到心徹底的解壓,他被罰都是心甘情願的。

  男人心情好,也有意逗她。

  “怎麼?

  他擡眸,好整以暇,挑眉:“見我罰跪,夫人是要和我同甘共苦嗎?

  “怎麼可……”

  魏昭:“賢妻。

  虞聽晚一個能字咽了下去。

  她生硬的轉移話題,把手裡的食盒擱下。

  “夫君餓了吧。

  魏昭:“你說呢?

  他看了眼食盒,是熟悉的。

  年少被罰跪祠堂,都是如婆子給他送的。

  以前甯素婵對他嚴厲,故他從來不敢多想。

  這諾大的後院都是甯素婵管的,身邊如婆子給他送吃食,甯素婵當真一次都不知情嗎?

  隻怕也是默許的。

  魏昭眉眼柔和。

  “母親離開祠堂前,她說,歸之二字雖然是那人取的,可昭卻是父親取的。

  虞聽晚打開食盒,取出裡面用老雞湯煮的面,面是廚子擀的,很有勁道,上頭鋪着雞絲還有各種小菜,冒着熱氣:“日召昭,光明磊落,夫君是父親,祖父,期許盼着來到人世間的。

  魏昭還真餓了,怕她燙着,把碗取出來:“可我叫住了母親。

  “告訴她,父親喊我更多是歸之。

  他眼裡藏着碎光。

  “可見父親對這小字也是喜歡的。

  “歸之。
母親于父親而言,何嘗不是上天垂憐,主動歸他。

  甯素婵隻知道魏封行對她好,隻因她是他的妻。
哪裡知道,前提是她,後面才是妻。

  虞聽晚沒忍住八卦:“母親什麼反應。

  魏昭:“背對着我,走的倉促。

  不過,倉促就證明内心不平靜。

  他沒急着吃面。

  “我先前一直在想,是什麼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虞聽晚聽到他說。

  “我和母親從不談心,尤其父親去後,她愈發寡言。
她為了我好,瞞下一些事。
父親死前不讓我查,無非是那時的我,還沒有立身的資本。

  “父親和小叔自幼遵循魏家忠君報國的族訓。

  那是刻在骨子裡的。

  “小叔有血性,但還不夠。
先帝娶了小叔心儀的姑娘,那是皇家對魏家第一次明目張膽的試探。
可小叔不會為了情情愛愛去反。

  “他又去的太突然。
父親才學兼備,是聞名于世的大儒,可卻不通兵法,以至于被皇宮那位壓制的死死的。

  “他最後能做的是保全我,給魏家留下最後一支血脈。
沒和我說,無非是對我最後的期許,是好好活下去。
有朝一日像我小叔那樣,也就能撐起魏家了。

  “母親知道我對父親的死存疑,她知我會警惕皇家,這些年我也的确做的很好。

  他讓應乾帝想動他,忌憚他。
可每次邊境打戰都留有後手,給敵軍卷土重來的機會。
以至于朝廷不能沒有魏家軍。

  甯素婵太知道應乾帝的為人了。

  所以她從有孕起,就不安。

  靖遠将軍出事後,這份不安達到了頂峰。

  應乾帝本來就恨魏封行。

  魏昭若不是男兒身,魏家要是沒有香火繼承。
也許局面就不一樣了。

  畢竟應乾帝多在意他仁德的名聲啊。

  “可母親到底被太多世俗禮數束縛。
她不會生出順國公府其實還有一條雖然冒險,但可以反了整個皇朝離經叛道的路可以走。

  “應家一代比一代更有野心,魏家早就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不然也不會那麼一大盤棋。

  逃避是沒有用的。

  “忍辱負重終為魚肉,坐以待斃隻會受制于人,父親小叔如此,我亦如此,後代子孫得仰人鼻息,活得更為艱險。

  魏昭聲音不輕不重,可卻在祠堂留下回音。

  “居于朝廷之下,勢必永無翻身之日。

  所以報仇也好,為了魏家也好。

  應家人,必除之!

  他朝虞聽晚伸手。

  “來。

  “給父親和各位長輩上香。

  魏昭:“讓他們也見見你。

  祠堂供奉了不少魏家先祖的排位。

  排位是格外講究的。
上有名諱,生卒年月。

  始祖居中,左昭右穆。
長為昭,幼為穆;嫡為昭,庶為穆。
父為昭,子為穆。

  夫祭有昭穆,昭穆者,所以别父子、遠近、長幼、親疏之序而無亂也。

  虞聽晚在魏昭的一位位介紹下上香。

  最後跪到了魏昭邊上,魏封行牌位前。

  不同于前頭的跪拜,這次她雙手合十捧着香,閉眼将手放在額前的位置。

  “若公爹在上頭能聽見,兒媳虞氏望您能庇佑夫君後頭之行,無災無難,風雨不侵。

  魏昭:“說出來就不靈了。

  虞聽晚拜了三拜,這才起身,将山插在香案上。

  “誰說的?

  她有她的一套歪理:“那些去佛廟祈願的人倒是心裡默念。
也沒見幾個人真的願望成真。
可見要說出來,神靈才能聽見。

  前頭香案上放着厚厚的族譜。

  魏昭跪的身姿筆挺,卻又放松,吃面。

  虞聽晚順嘴:“好吃嗎?

  魏昭:“呵。

  虞聽晚:?


  好端端的陰什麼怪什麼氣!

  魏昭慢吞吞:“我要是你,都沒臉問。

  虞聽晚:?


  魏昭:“在外偷吃回來。

  虞聽晚:?

  魏昭:“我聞到了醉齋樓燒雞的味道了。

  虞聽晚身上的确濺了幾滴油。

  狗鼻子啊!

  魏昭把面吃完,用帕子擦嘴。
示意虞聽晚去看香案上擺着的厚厚族譜,和文房四寶。

  虞聽晚聽他取來。

  魏昭:“打開,翻到最後面。

  虞聽晚莫名其妙,照做。

  魏昭:“看到了什麼?

  還能是什麼。

  最後幾行,是魏封行和甯素婵挨得很近的名字,并列的是魏封遠。

  這就是靖遠将軍小叔了。

  甯素婵和魏封行的名字下頭,是一個小字。

  子。

  然後是魏昭。

  魏昭磨墨,狼毫取了點墨汁。

  在自己名字邊上,虔誠寫下虞聽晚的名字。

  早該這麼做了,可之前不敢。

  他擡眼看向一旁湊近看着,彎着嘴角,眼兒亮亮的姑娘。

  又鄭重留下一個小字。

  ——妻。

  “虞聽晚。

  “嗯?

  “你得對我好。

  虞聽晚:?

  他低笑:“長輩面前,蓋了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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