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看到你就這樣了
屋内光線昏暗,添了幾分朦胧婉約。
兩人挨的很近。
魏昭隻要低頭,就能封住她的唇。
男人身上散發着危險的氣息,呼吸有過瞬間的粗重。
“虞聽晚。
”
虞聽晚無辜:“嗯?
”
魏昭一言難盡:“你怎麼就……”
“怎麼?
”
魏昭喟歎一聲:“别這般不知死活。
”
虞聽晚:?
?
?
?
聽聽!
這是什麼話!
好端端的,還威脅她。
魏昭披着的外衫不知何時滑落在地,屋内燒着炭火,他身上穿的不多。
虞聽晚也……脫的隻剩單薄的一件了。
魏昭摟住姑娘的細腰,按住她,迫使她貼近。
她呼吸微微一滞。
怎麼覺得。
怎麼覺得……
輪廓比她之前看到的要……
這顯然是她的未知領域。
虞聽晚還……挺好學的。
她正要低頭去看,腰間就被人狠狠的用指腹揉搓。
姑娘不妨,身體又敏感,軟倒在了他懷裡。
她其實很輕。
養了些時日,氣色好了,可肉都長在了該長的地兒。
至少前陣子下山回來,屋裡之前的小衣,就有些勒得慌了。
可魏昭如今沒力氣。
别說把姑娘抱起來,便是虞聽晚倒過來時,魏昭都被帶動着後退了幾步,才堪堪站穩。
這個認知讓魏昭停下動作,沉沉閉了閉眼。
虞聽晚哪兒還顧及的了别的,連忙問:“沒把你砸壞吧,不能怪我,誰讓你突然……”
魏昭:“别說了。
”
他眼神是從未有過的頹然。
多多少少是受了打擊了。
魏昭放開虞聽晚。
指尖輕輕撥了下系帶,面無表情的給綁了個死結。
“前頭那話我記下了。
”
“回頭别後悔。
”
魏昭頓了頓。
哀莫大于心死。
人脆弱不已,腳步變得沉重。
“憋久了,是要出人命的。
别再招我。
”
話撂下來,聽着唬人。
可魏昭說完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背影蕭瑟,去了榻上背對自個兒。
一如既往的雷聲大,雨點小。
虞聽晚抿唇。
思緒有些亂。
還有些不知所措。
屋内一時間死寂。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傳來姑娘費勁解系帶的聲音。
飽含折磨的魏昭更難受了:……
他最後選擇出去吹冷風。
這個時辰天已經很晚了,魏昭披着外衫,到院子裡坐了坐。
等呼吸恢複如初,神色平靜下來,也沒急着回去。
有點煩。
是對自己的。
他好端端捅自個兒做甚?
咯吱一聲,衛家的門被推開,魏昭擡步走了出去。
月色皎皎,他的步伐不疾不徐。
目的很明确。
路過趙家往前,在一處院前停下。
他擡手。
輕輕一用力,門就開了。
與此同時,屋内沉睡的順子猛地睜開眼。
他從沒有鎖門的打算。
畢竟有半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
順子眼底沒有半點睡意朦胧,警惕萬分,從枕頭底下抄起刀,就疾步走了出去。
他倒要看看,是誰不知死活!
借着月色,他看到了魏昭眼底的煞氣褪去,化為緊張和恭敬:“将……将軍?
”
順子把人往屋裡引。
點了燭火,屋子也亮堂起來。
魏昭坐下:“伏猛近日如何?
”
“好着呢。
”
可不就是好麼,挑三揀四的,賀诩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魏昭:“賀诩然調查的如何了?
”
問的自然是赈災糧一案。
順子了然:“越挖越深。
”
“賀大人派人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登記,粗粗統計出那幾年餓死的百姓人數和當年報到上京的半點對不上,憤慨之餘将這些時日查出來的官員名單,命親信送去了上京。
昨兒走的,這會兒還在路上。
”
魏昭問:“死了多少人?
”
“兩百多萬。
”
“報上去多少?
”
順子:“五千四百人。
”
魏昭冷笑。
是那些人能做出來的事。
從一開始為了政績瞞而不報,到了無法收拾爛攤子的地步。
這裡遠離京城,說多少人無非是官員沆瀣一氣後的嘴。
順子告知:“名單裡頭有周國公。
”
周國公?
五皇子的親舅舅?
當初是他領命過來赈災的。
也不知貪了多少,才敢帶頭犯險。
賀诩然當時第一個查的就是他。
那事過去,周國公可是辦了不少私産。
這錢從哪兒來的?
賀诩然的意思很明顯了。
大魚都查出來了,那些個涉及其中的官員遲早也一連串被挖出來,都得着急忙慌自首。
可他忽略了一點。
得帝王願意深究。
魏昭:“你去尋遲禦,讓他聯系部署在上京的魏家軍。
”
“活捉太醫院鄭勖。
”
魏昭垂下眼,神情冷淡:“至于周國公周覃……”
光線搖晃,在他臉上忽明忽暗。
“畏罪自盡。
”
這就是殺了的意思。
儲君病弱,可手段本事不弱,皇子裡頭除了他,就屬五皇子應殷最成器。
他怎會讓五皇子身上留下太多诟病?
便是周國公犯下此等滔天罪惡,帝王為了權衡勢力,保不齊會将此事壓下去。
畢竟……兩百萬人都已經死了。
還追究什麼?
身穿龍袍的,手段最是狠毒。
當初不就是兄弟相殘,才坐上那個位置。
這些時日周家,五皇子應殷見攔不住賀诩然,也不再做無謂的掙紮。
不就是認準了,應乾帝最後會為了保下他,怒極之餘仍會睜隻眼閉隻眼麼。
隻有人死了,紙才包不住火。
再抖出五皇子将送聖旨傳召葛老的隊伍私自看押。
且看東宮,太子一黨會如何跳腳。
上京也該亂亂了。
“是。
”
等魏昭再回衛家,姑娘已經躺在榻上了。
整個人縮在被褥裡頭,聽到開門聲,她水盈盈的眼眸如扇子般拂動人心,也不問他去哪兒了。
魏昭走近,吹了燈。
這些時日虞聽晚都是被他抱着睡的。
他剛躺下,姑娘柔軟的身子就滾了過來。
魏昭身體泛起異樣:“我……”
虞聽晚:“嗯?
”
魏昭淡聲:“你離我遠些。
”
虞聽晚:“嗯?
?
?
”
屋内很暗,虞聽晚很兇。
“怎麼了?
”
虞聽晚:“出去一趟,你就變心了?
”
魏昭破罐子破摔。
把人抱住。
臉埋在她頸間。
月色透過窗格靜靜瀉下來。
“我控制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