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你試圖偷看我沐浴
與此同時,隔壁趙夫子回去後,就在院子裡抱起了女兒和恩師下棋。
孫老夫子吃了他幾個子兒,打聽:“幾月後縣試,底下學子準備如何了?
”
“自是緊張的,也比往日用功了。
”
“衛慎的表弟在書院表現如何?
兩人是表兄弟,他一定也是不差的,你好好教導。
”
“恩師。
”
趙夫子:“我有些時候總覺得這二人不是親表兄弟。
”
也不怪他那麼想。
實在是衛慎太出色了,襯得趙俞實在平庸。
“不過這孩子不錯。
”
趙夫子:“赤子之心願意刻苦,雖不至于一點就通,可他願意鑽。
”
這樣的學子現在落後沒什麼,一年後兩年後……總有一天能追上來。
别說是他,其他夫子都願意教。
“可惜,被耽誤好些年。
”
趙夫子看着變化多測棋局,愁思許久,才堪堪落下一顆白棋。
“不過,今兒回來的路上……”
趙夫子笑了一下:“劉家閨女眼珠子就差落在趙俞身上了。
”
一個追,一個躲。
以後巷子也不知多熱鬧。
别看劉燕虎,可人家也講道理。
男女之間的事,隻要進退有度,可不算傷大雅。
“對了。
”
趙夫子想到更有趣的。
“今兒還有學生看上晚娘了。
”
孫老夫子:“讀書怎麼樣?
”
“自然比不上隔壁那位。
”
“不過,人家心思都擺在臉上了,晚娘面色卻格外冷靜,看都沒看那學子一眼,反倒是趙俞先跳了腳。
”
孫老夫子胡子翹了翹,沒好氣:“那逆徒要不是這會兒沉穩了些,換成以前,手裡若有鏡子,八成要舉起來讓他照照了。
”
“不過她也該習慣了,這姑娘打小就生得粉雕玉琢,往她面前湊也不少。
”
“再說了,都嫁給衛慎了。
家裡放着這麼好的,她挑剔的很,又不是瞎的,眼裡還能容得下别人?
”
————
伴随着幾聲青鴉的怪叫,魏昭也坐在院子裡看趙俞遞交過來的功課。
趙俞眼兒亮亮的看着他,哪裡還有不久前的不安和俱色。
許是他的視線太過于灼熱,魏昭忽視不了,便随意問:“這些時日可還适應?
”
“适應。
”
趙俞:“諸位夫子都很照顧我,每次我有不懂的去問,他們都耐心告知,不曾嫌我知識淺薄。
”
“這話不對。
”
魏昭淡聲:“替學子排憂解單,是夫子該做的。
”
他聽力好。
隔壁說話聲沒有刻意放大,隻是最平常的語調。
至少趙俞是沒聽見的,可全一字不落傳到了魏昭耳下。
魏昭壓根沒當回事。
甚至沒有把陸學子放在眼裡。
他耷拉着眼皮,放下趙俞的功課,沒再看,準備考考這些時日可有長進。
“你……”
剛說了一個字。
就聽到隔壁孫老夫子很自傲的聲音。
“你許是不知道。
當年上學堂,就有不少臭小子說以後要娶她。
”
“她小小的身子費勁地爬到我教學的書案上,身上挂着各種金銀還有鈴铛,叮叮當當的響着。
氣勢唬人,趾高氣揚指着那些臭小子,罵他們個子不高挺會癡心妄想。
”
趙夫子:“晚娘幼時難道很高嗎?
”
“都是一群小娃娃,能高到哪裡去?
她小小姑娘家是最矮的。
”
“那她怎麼……”
“書案比她人還高,你當她白爬的?
”
孫老夫子微笑:“不過,她下不去了。
”
“等到了上課時辰,我給你師母喂好藥過去教學時,學子一哄而散全部回了自個兒的位置,除了那逆徒。
”
“我便問她,是不是又找打了。
”
“她說見我可親,想挨近些聽我講課。
甚至往邊上挪了挪,讓出一點點位置給我放書,還表明能給我翻頁。
”
魏昭兀自笑了一下。
都能想象那個畫面。
這姑娘從小就不服軟。
明明是不敢跳下去,偏偏死要面子活受罪。
趙俞不知,表哥怎麼笑了。
反正表哥高興,他就高興。
魏昭心情愉悅,對他道:“你把上回……”
又說了四個字。
隔壁又有動靜了,魏昭嘴裡的笑卻消失了。
孫老夫子并不知隔牆有耳,笑眯眯道:“不過那些學子裡頭,除了逆徒,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叫做王……”
“想起來了,是王舟生。
”
這三個字,魏昭從虞聽晚嘴裡聽過。
“他每次上趕着給逆徒抄課業。
體貼的不得了,喝水還不忘給逆徒端一杯,天冷了還知道讓逆徒添衣。
更哄的逆徒喊過他幾聲哥哥。
”
孫老夫子:“當初王家還想和虞家結兒女親家,不過虞家沒答應。
”
他感慨:“半年前我還在路上碰到了,他還向我打聽逆徒來着。
”
後面的話,魏昭是一個字都不想聽了。
用晚飯時,虞聽晚察覺出魏昭有點不太對勁,可他神色如常。
姑娘試探給他夾了一塊肉。
魏昭眸色幽幽看她一眼,低頭吃了。
虞聽晚以為自個兒多慮了。
等用了晚膳準備回房間,魏昭也是她扶着回去的。
夜深。
虞聽晚安頓好魏昭,便取了換洗衣物,去屏風後沐浴。
脫了厚重的棉衣,再低頭解腰間的系帶。
屋内燃着炭火,浴桶熱氣袅袅,熏的雪膚嬌靥瑰豔糜麗。
姑娘聽到腳步聲動作一頓,扭頭。
魏昭已站到了屏風側,眼眸平靜,凝着她。
虞聽晚細聲細氣:“怎麼了?
”
魏昭陰陽怪氣:“想和你談談,那給你倒水讓你添衣的王哥哥。
”
虞聽晚莫名其妙。
不過……
虞聽晚試探:“我氣着你了?
”
“你說呢?
”
虞聽晚想了一下。
沒有。
“我覺得你不是想和我說話,分明是在找茬。
”
魏昭扯了扯嘴角:“不否認。
”
他挺不痛快的。
姑娘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
“你試圖趁機偷看我沐浴。
”
魏昭眼皮一跳,被她倒打一把的本事氣笑了。
可……
他無法反駁。
正常男人對上了心的女子,怎會沒有那種雜念?
熱氣彌漫,姑娘眉眼的淚痣灼華,清純又媚卻不自知。
“人呢,有些好奇心,都是正常的。
”
虞聽晚哒哒哒走近,把魏昭的手強勢按到解了一半,松松垮垮的系帶上:“我把你當自己人,又不藏着掖着不給看,夫君為何還要找拙劣的借口?
”
她很好說話。
也不知死活。
更沒察覺魏昭眼眸沉沉,裡頭黑的不像話,卻翻滾着叫做占有的波濤洶湧。
她仰頭看他,大方的不像話。
人軟軟的,嗓音也軟軟的。
“不要畏手畏腳,你想怎麼着都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