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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你有多晦氣,不知道嗎?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065 2025-03-19 10:46

  風聲簌簌。

  右側的牆上藤蔓悄然攀附,綠意盎然。

  輿圖鋪展,城池關隘,用朱砂勾勒,上京重要布局盡收眼底,

  應扶硯:“你想怎麼做?

  魏昭嗓音平淡:“除了專為帝王差遣的禦林軍外,還有一支先帝留給他暗中保護的影衛,不為人知。

  “不知人數,也沒人知道那些影衛的來曆,除了狗皇帝無人見過。

  魏昭:“那些人隻會在帝王危險時出現。

  “是狗皇帝的底牌。

  應扶硯喃喃:“難怪。

  他喉嚨微緊:“當初他登基,先帝還未下葬,便已生了緻燕王府于死地的想法,隻是還未實行,父王雖遲鈍,可也瞧出了不對勁,但為時已晚。

  鋪天蓋地的罪名,落在了燕王身上。

  “父王被關押前,曾派出武功最強的一支親信去查,有意洗刷罪名,卻……無一生還。

  這絕不是禦林軍能做到了的。

  應扶硯:“你可有交鋒過?

  魏昭:“不曾,他對我最是防備。
但我小叔曾對父親提及,那些人功夫高深莫測。

  時間有過片刻的靜止。

  隻能聽到青鴉的怪叫聲。

  葛老覺得它太吵,捂住嘴,把它帶下去。

  魏昭指尖輕劃,在石桌上碰了碰,語氣随意。

  “梁越三皇子入京了。
悄悄來的,不曾透露行蹤。

  應扶硯顯然還沒收到消息,面上染過意外。

  “大晉這些年和梁越水火不容,他竟敢過來?

  也是,魏昭在和梁越那一仗,‘死’了一次。

  大晉百姓如喪考妣,可梁越那邊卻過年一樣。
就等着調整一番,繼續攻打。

  沒有魏家軍,勝算可就大了。

  應扶硯:“這是有意……探你虛實?

  魏昭:“怎麼不可能是來拜訪我?

  應扶硯:……

  你殺了他們的将軍,首級還送到梁越帝王面前當禮,早些年闖入敵軍陣營,幹了那麼多能把他們氣死的事,還拜訪你?

  心裡沒有數嗎?

  每次魏家軍和他們打,都留有後手,從不一網打盡,給他們卷土重來的機會。

  像是逗狗一樣。
從不絕後患,讓應乾帝需要魏昭,順國公府才能無恙。

  在梁越絕望不想打的時候,魏昭又跑過去指點,說他們作戰計劃錯了,鼓舞他們繼續打,不要氣餒。

  梁越帝王如何能不知魏昭的用意?

  所以生了挖他的心思。

  可沒有成功過,還被魏昭明晃晃薅了不少羊毛。

  故!
你在梁越那邊有多晦氣,不知道嗎?

  魏昭:“他來的正是時候。

  他這麼一說,應扶硯已知用意。

  “那是該好好款待了。

  應扶硯:“楊尚書府的事,狗皇帝為此大發雷霆,宮裡不曾收到别的消息,不過已召抱樸入宮。

  可抱樸并非假道士,狗皇帝底褲繡了什麼都能算出來,又有顧傅居暗中操控,欽天監都得甘拜下風。

  他若說些什麼,勢必給應乾帝留下一顆懷疑似信非信的種子。

  看着吧。

  危言聳聽的話,能讓應乾帝夜不能寐了。

  “什麼時候動手?

  魏昭:“夜市那日。

  應扶硯挑眉。

  “不和弟妹出去逛逛?
良辰吉日卻要花時間在狗皇帝身上?

  魏昭恹恹:“來得及。

  明白了。

  他都要一把抓。

  待魏昭才風塵仆仆回了順國公府,眉眼帶着疲色。

  沒有及時回瀾園,卻是先去了甯素婵那邊。

  出來後手裡捧着長條形匣盒。

  匣盒看着有些年頭了,上面還沾着一層泥,是剛從土裡挖出來的。

  雖有過擦拭,但還是很髒。

  魏昭倒沒怎麼嫌,徑直去了書房。

  烏金西墜,暮色四合,天色沉了下來。

  虞聽晚知他沒用飯,提着膳食過去。

  姑娘力氣大,提着也不覺得累。
一路過去都沒停下歇息喘口氣。

  書房是允她入内的。

  虞聽晚到時,是順子幫忙開的書房門。

  她擡步入内,見魏昭翻看着幾張紙。
視線很快又被書桌上擺着的匣盒占據。

  往前放着一沓沓需要魏昭回複的信,以及筆墨紙硯,可現在隻有匣盒,别的都被推到别處。

  可見重要程度。

  “這是什麼?

  魏昭一頁一頁紙翻過去,很快又取過從魏封行魏封遠書房搜刮來曾遞呈先帝涉及政務,民生,軍事各方面的奏折。

  上頭有先帝審閱決策的批紅。

  發還臣子後,須他們執行。

  除卻這些,還有不少他湊集有先帝字迹的文書。

  魏昭:“母親床底下挖出來的。

  埋的特别深。

  還有不少機關。

  等閑人挖不到的那種。

  “你不妨打開瞧瞧?

  那虞聽晚就不客氣了。

  她食盒放下手指靈活,啪嗒一下用邊上的鑰匙,捅進鎖芯,輕輕一轉。

  裡頭是明黃色卷起來的紙。

  看上去很貴那種。

  虞聽晚心下就有了猜測。

  她擦拭了一下本來就幹淨的手,生怕在上頭留下污漬。

  做好這些,才擡手取出來,小心避開盒子外頭的淤泥。

  一點一點卷開。

  紙張是特制的,并非尋常見的宣紙。

  邊緣有精美的龍紋,由金線、銀線繡制,華麗而莊嚴。

  這是聖旨。

  空聖旨。

  刹那間,虞聽晚就想到了魏昭的用意。

  她屏息一瞬。

  這時,魏昭也放下了手裡事,将匣盒随意扔到一旁,将案桌上的污漬擦去。

  虞聽晚很有默契的在他用棉布擦幹案桌水漬後,将聖旨放了上去。

  “你要拟先帝字迹?

  “當年先帝用空聖旨擺了魏家一道,就許他機關算盡?

  明明是傳位應乾帝,卻故意一式三份,讓所有人都覺得,該是傳位燕王。

  得到聖旨的順國公,作為‘知情人’,遂落得這麼個下場。

  “當初狗皇帝登基,很多人心裡都猜測,是他僞造了聖旨。
卻不敢言。

  魏昭笑了一下,笑意不達眼底。

  “那就讓那份真的,徹底變成假的。

  他能那麼說,虞聽晚就知道,他模仿字迹,不在話下。

  可……

  “聖旨上頭蓋有玉玺印文,這……”

  虞聽晚:“你準備刻一個?

  魏昭:“太麻煩了。

  虞聽晚:?

  魏昭:“過些時日宮裡會亂,我過去借用按一下就行。

  虞聽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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