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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你爹我,回來了!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723 2025-04-22 15:07

  屋外雷聲漸鳴。

  他眉目舒朗,長睫在燈下投出蝶翼般的影,指節分明,腕骨似雪砌,做這些賞心悅目。

  虞聽晚捧着空玉杯,坐到他跟前,等着喝。

  “别人都老,就你年輕力壯。”

  魏昭挑眉,唇角微揚。

  “年輕什麼我倒不在意。”

  “力壯我認。”

  三言兩語,你就涉黃是吧?

  怎麼好意思說青鴉猥瑣的。

  虞聽晚瞪他。

  “說正經的。”

  “宮裡那位把人都叫齊了,去的官員除了那我沒聽過的祝尉,都被太傅安排的明明白白,可見狗皇帝心裡是有成算的,可他非要太傅去說,是何用意?”

  她茫然:“就是想看太傅罵人嗎?”

  魏昭被她逗樂了。

  肩膀輕微顫動,嘴裡也發出悶笑。

  “他的确腦子有病,但不至于。”

  三沸過後,茶香四溢,茶湯被他倒入姑娘手裡的空杯中。

  魏昭溫聲:“雖說帝王權力至高無上,可他對官員一向表面和氣,得罪人的事,他可不做。”

  “楊常正在位期間,建堤壩溝渠并非小工程,其中涉及甚廣,不是他一人就能做成的。從我這裡拿的錢,他往兜裡塞了不少。隻怕有戶部的人幫着做假賬。”

  “豆腐工程其中勢必有工部參與。”

  “動工前又須禮部祭祀河神。”

  可以說多多少少六部都有參與。

  “就算那些尚書手腳幹淨,可能坐上那個位置,怎能看不出楊常正從中牟利?其中便有包庇之嫌。”

  應乾帝是從頭到尾清楚的。

  可誰敢質疑他?

  魏昭:“狗皇帝恨楊常正入骨,卻将其關押入獄後再無後手。六部算是楊常正的地盤,他戒備心重,焉能放心?早就想整頓立威了,一直苦于沒有機會。”

  這幾日堤壩溝渠的事被提及,百姓怨聲載道。此時将楊常正貪污案子拿出來再審,涉事其中的官員絕不放過。百姓可不懂彎彎繞繞,隻覺得帝王是明君,給足了交代。

  可按照應乾帝的作風,不會徹底将六部連根拔起。

  其中涉及甚廣,勢必讓顧傅居遭朝堂排擠。

  都這個節骨眼了。

  不想着遭水患的百姓,應乾帝還在一箭三雕。

  骨子裡的血怕都是冷的。

  虞聽晚若有所思。

  “是了,楊常正入獄,朝堂官員一個個成了啞巴,沒人發聲嚴查六部,整頓朝堂。”

  可很快:“賀诩然呢?”

  他不是秉公執法的禦史嗎?

  魏昭:“明擺着狗皇帝等人去提,他不至于傻兮兮當劊子手。”

  顧傅居顯然也不想做的。

  可從他入宮起,那公公刻意提到祝尉,明擺着是應乾帝的意思。

  魏昭:“楊常正是廢棋,災區的事足以讓朝堂焦頭爛額,六部整頓總要有人頂上,應乾帝順勢提拔人上來。”

  算起來,是一箭四雕了。

  虞聽晚:……“那為難太傅了。”

  “倒也算不上。”

  “抱樸傳信過來,說夫子罵的挺舒坦的。”

  虞聽晚:……

  “狗皇帝機關算盡,卻也漏了一處。”

  虞聽晚:“什麼?”

  魏昭微笑:“祝尉……當真還在為他賣命嗎?”

  刺激。

  虞聽晚激動了。

  “你的人?”

  魏昭搖頭。

  虞聽晚繼續激動。

  “太傅的人。”

  魏昭搖頭。

  她繼續猜。

  “蕭懷言還是應扶硯的?”

  反正這些都是自己人。

  魏昭繼續搖頭。

  “嘎!”

  外頭傳來一聲叫鳥。

  是被應扶硯扔出屋,然後又趕回順國公府的青鴉。

  外頭下着雨。

  伏猛都躲到屋子裡避雨了。

  可青鴉很亢奮。

  它終于回來住了!

  它一頭猛地鑽入伏猛屋裡。

  伏猛在趴着睡覺,青鴉湊到虎耳處,厲聲大喊一句。

  “小兔崽子!”

  伏猛:??

  它還沒睜開眼,就聽這不知死活的烏鴉高聲。

  “你爹我,回來了!”

  魏昭突然很頭疼。

  可他覺得,青鴉應該沒法重新塞到應扶硯那邊了。

  虞聽晚忍俊不禁,但不忘正事。

  “搖什麼頭,你倒是說啊。”

  魏昭恹恹,随即幽幽:“峙峙的。”

  應峙腿腳沒出事前,曾暗中救過祝尉的命。

  虞聽晚險些沒将嘴裡的茶水噴出來。

  “那他挺有本事的。”

  是來自虞聽晚的認可。

  可下一順。

  虞聽晚:“峙峙是不是也和祝尉睡過?”

  ————

  接連幾日。

  大晉各地。

  茶肆酒樓三三兩兩的百姓湊作一堆,支起耳朵相互言語。

  “聽到消息沒?各地急報接踵而來,聖上為此心急如焚,都吐血了。”

  “聖上本在養傷,可眼下哪裡還顧得上?聽說接連數日未曾安寝了。可見心系天下!是萬民之福。”

  “是啊,朝會商議解決良案,大開國庫赈災銀,更别提派去不少官員抗災。”

  百姓越說越亢奮。

  可人群中卻總能冒出一個打鐵鋪出來的魏家軍,潑涼水。

  “是嗎?國庫有錢嗎?”

  有挎着籃子的大嬸告訴他:“你這小夥子消息不靈啊。六部都開始查了,這幾日查出不少官員撈回扣,一大箱一大箱的銀子從他們府上被擡出來,全部拿去當赈災糧了。”

  周邊的人紛紛贊同,再一次唏噓。

  “有這樣的朝廷,我們何愁沒有好日子?”

  魏家軍一身粗布打扮:“問過順國公府了嗎?”

  “什……什麼?”

  魏家軍:“那些大臣貪的錢,多半都是魏将軍手裡的。如今擡出來,也該物歸原主啊。”

  好像很有道理。

  有婦人反駁:“将軍一向做善事,他自是同意的。”

  大嬸:“是這樣,肯定要先緊着難民。”

  她話音一轉。

  “不過,朝廷該打個欠條。”

  别處也在議論不休。

  “國庫為何常年空虛?咱們每年辛辛苦苦賺錢,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還要交錢交糧。”

  “朝廷也有朝廷的難處,用錢的地方多。不說别的,科舉開支就是一筆不小的經費。”

  群衆紛紛表示理解。

  誰家都想出個讀書人。

  也不知誰喊了一句。

  “是這樣沒錯。後宮一堆娘娘公主得養,她們穿的喝的用的,也是筆不小的開支。”

  “什麼?”

  有人不服氣了。

  “這也從國庫裡頭拿的?”

  “聖上拿我們的錢養女人?”

  “那照這麼算,宮殿陵寝豈不是也是國庫中取的。對了,養心殿被燒,聽說還要重建。”

  衆人開始罵了。

  “呸,我說呢,怎麼會一直國庫空虛,”

  “好處輪不到我們,賦稅卻有我們的份?”

  “太子下葬據說舉辦格外隆重。陪葬品數都數不清。”

  魏家軍附和:“得!養了女人,還要養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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