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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多大的人了,别總耍無賴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8117 2025-04-29 17:46

  她眼神很複雜,像是很受傷。

  她幽幽:“婆母。”

  甯素婵:……

  虞聽晚:“為什麼不給我夾?”

  甯素婵:“我怕你撐着。”

  虞聽晚不聽。

  她小嘴叭叭。

  “婆母對我造成了傷害。”

  “可見上次說把我當女兒疼,全是唬我的。”

  甯素婵擰眉:“我何時說的?”

  她怎麼不記得了?

  虞聽晚惆怅。

  “如今是計較真僞的時候嗎?”

  甯素婵:???

  虞聽晚茶茶道:“真羨慕他,不像我,連塊姜都沒有人幫忙挑。”

  甯素婵指出:“今日膳食沒有姜。”

  虞聽晚更惆怅了。

  “您非要和我算那麼清嗎?”

  甯素婵沉默。

  難怪聖人允,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虞聽晚是兩個都占了啊。

  難怪魏昭一言不發。

  甯素婵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多管閑事。為什麼讓這對夫妻來她這邊用飯。

  許是虞聽晚的眼神過于幽怨,甯素婵還真覺得養了個女兒,無奈之餘隻好也給她夾了春卷。

  “行了?”

  “多大的人了,别總耍無賴。”

  虞聽晚目光幽幽:“不行,我要比他多。”

  甯素婵:?

  她瞧出不對勁,看向魏昭:“你惹她了?”

  不等回應。

  甯素婵重重放下筷子。

  “歸之。”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夫妻之間……”

  她微頓。

  夫妻之間鬧了矛盾,該如何解決她還真沒經驗。

  往前她循規蹈矩,魏封行便是想讓她鬧一鬧情緒,都很難。

  甯素婵:“你當丈夫的,總該低頭賠不是。”

  “賠了。”

  甯素婵:“然後呢?”

  魏昭:“她還是手疼。”

  ??

  怎麼又手疼了?

  甯素婵正色:“怎麼了?”

  她正要起身,看看虞聽晚的手。難道是磕了碰了?

  魏昭:“錘我,錘的。”

  甯素婵:……

  虞聽晚擡着小臉,坐的筆直,理直氣也壯。

  魏昭:“怪我皮糙肉厚。”

  甯素婵:……

  她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我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就再賠個罪。”

  不然甯素婵總覺得,她會沒好日子過。

  就夾個菜虞聽晚都能挑刺。

  人住在她隔壁,日後魏昭要是再出門,虞聽晚憋着一口氣,再找她的茬可怎麼辦?

  甯素婵擡手一指。

  “我做主了,你以茶代酒,請你媳婦寬宥。”

  虞聽晚面露苦色。

  她為什麼。

  還是逃不開酒這個字。

  “将軍!”

  榮狄從外大步入内。

  “聖上召見。”

  屋内融洽的氣氛頓時冷凝。

  魏昭收了神色,眼眸淡淡。

  他才起身,袖擺被虞聽晚攥住。

  “他是不是……”

  虞聽晚面色凝重:“懷疑你了?”

  “是。”

  “若再沒警覺,他也坐不上那個位置。”

  魏昭笑了一下。

  “可他有證據嗎?”

  “你若是進宮,他要是朝你動手可如何是好?”

  虞聽晚:“别忘了,你對外身子不好,便是在皇宮出事,他……”

  可帝王召見,又怎能不露面?

  魏昭掩下情緒,安撫。

  “莫急。”

  甯素婵擰眉,比虞聽晚稍撐得住氣些,可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到底心有餘悸。

  “将軍。”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順子的聲音。

  他入内後,恭恭敬敬給所有人請安。

  這才繼續道。

  “賢國公,陽都侯,勇國公,修平伯拜訪。”

  虞聽晚攥着魏昭的手緩緩放開。

  這幾個人都不陌生。

  是老臣,上了年紀後很少再露面。

  有兩位甚至早早離開了上京,回了老家安享晚年。

  她是知道的。

  這幾人最是迂腐,魏昭曾讓顧傅居出面拉攏。

  賢國公曾是上任禮部尚書。

  有回應乾帝祭天時,帝王想用蒼璧,他覺得該用黃琮。

  不顧帝王冷臉,引經據典在禦書房言辭鑿鑿争執大半夜。

  陽都侯曾在應乾帝還是年幼皇子時為其講學,因應乾帝打了個哈氣,立即向先皇上奏——聖學不專。

  勇國公曾是上上任禦史大夫。是賀诩然心目中的榜樣。

  他曾因周玉柔她爺爺上朝時腰帶歪了,連上十道奏疏。

  這一個個真的都很可怕。

  虞聽晚目送魏昭坐上輪椅,被榮狄推着出去。迎上四位頭發白發蒼蒼,讓人扶着走路比應扶硯還艱難的老者。

  賢國公走累了,喘了口氣。索性不走了,等着魏昭被推近。

  他掃了魏昭幾眼。

  搖了搖頭。

  “你祖父要是還在,見你這樣,怕是得心疼。”

  賢國公:“不過你祖父可惡,欠我一幅字,也沒寫完,死了。”

  又不能讓魏老太爺從墳墓裡爬起來,兌現諾言。

  賢國公:“老夫平生最恨失信之人!他卻輕諾寡信,亦非論語所斥,言而無信,不知其可乎?”

  是的。

  比虞聽晚還理直氣壯啊。

  他身後的幾位老者紛紛點頭。

  修平伯談起正事:“這幾日洪澇連連,我和勇國公老家也遭了禍,念着朝廷空沒有人手,兩人一通信便急着趕回上京。”

  “本該見聖的,正逢這兩個老東西去郊外迎我們。提及你那新婦曾幫忙配送物資,我們便不請自來了。”

  他和勇國公身上沒多少錢,畢竟清廉,可也零零碎碎也湊了些出來。

  魏昭由榮狄扶着給幾人行了晚輩裡。

  “可是不巧,聖上召見。”

  “許是擔心邊境,也許是又有災區出了事。”

  “晚輩不安,恐不能招待。”

  一聽這話,四位老者都不太好了。

  哪裡還顧得上别的。

  修平伯和勇國公對視一眼:“按照規矩我們回京也該給聖上請安,且與你一道。”

  另外兩位來都來了,也紛紛表示一道入宮。

  “将軍。”

  門房那邊有婆子跑過來。

  “賀大人領着禦史台的幾位大人,禮部的幾位主事官員,翰林院檢讨,太常寺博士,也紛紛趕至。”

  好家夥,這些全是保持中立的官員,沒有被應乾帝派去救災,卻一個個缺根筋迂腐的。

  怎麼會過來?

  無非是沖着四位老者來的。

  都算是他們底下的門生。

  于是,應乾帝冷着臉左等右等。

  魏昭本就是難馴的野馬,不為他作用。

  這段時日發生了太多的事了。

  都在魏昭回來後發生的。

  應峙和應殷有不少動作,他得防。

  魏昭難道不想至他于死地嗎?

  可這些時日,他一直尋不出魏昭的破綻。

  應峙被幽禁,應殷也出京。

  他壓着的不安,卻愈發重。

  應乾帝眸色沉沉。

  他想,不管魏昭是不是真的虛弱。他都該讓他這趟有去無回,以除後患。

  不然,如何心安?

  他又如何睡得安穩?

  他終于等到了魏昭。

  也等到了四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還有身後烏泱泱的一群人。

  斜倚龍椅,手肘搭在膝頭,因身上瘙癢,前不久抓撓上藥時龍袍帶上些許褶皺的應乾帝,眼皮一跳。

  他連發難魏昭的機會都沒有。

  陽都侯就跳了出來。

  “聖上!”

  一聲沉喝。

  “《禮記·玉藻》有雲:天子坐必安其身,今陛下垂足屈膝,失天子之威,更違聖人之訓!”

  賢國公繼續跳出來。

  他上了年紀,可聲音很大。

  “請聖上——”

  “正衣冠!”

  “端坐姿!”

  “收放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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