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但無奈容貌太過出衆,哪怕未擦脂粉,臉蛋依舊瓷白細膩;未掃峨眉,柳眉依舊彎曲動人;未咬口脂,嘴唇依舊嬌豔紅潤。
加之她心事重重的神态,更好似為美人增添了一抹憂郁氣質,令人回味無窮。
尚書府的門房也看呆了,“夫人,您是?
”
蘇明妝語氣頗有焦急,“我是安國公之妻,蘇學士之女。
今日我家老夫人先行一步來赴宴,我處理完突發急事才趕來,可否勞煩,找人為我帶路,為衛老夫人祝壽?
”
門房負責接待,自是消息靈通,聽說過京城雙珠的名聲,也知道國公府的鬧劇。
但如今親眼所見,卻迷茫了――傳聞蘇小姐粗俗豔麗、輕浮無禮,但面前女子氣質優雅、國色天香,一張美若仙女的容顔充滿和善,聲音也是溫柔如水,怎麼也不像是“京城雙珠”啊?
王嬷嬷往門房手裡塞了碎銀子,“幫幫忙,再一會開宴了,我家夫人遲到了不好。
”
門房這才反應過來,千恩萬謝後,找來接待的丫鬟,引領蘇明妝入府了。
蘇明妝行色匆匆,眼神小心翼翼窺視兩旁,怕遇見不想見之人。
好在,一路上有驚無險。
。
北燕國民風雖然開放,卻還不至于男女彙集一堂――男賓客和女賓客,是要分開的。
男賓客們由衛尚書為首,衛家男子作陪。
女賓客們則是由尚書夫人為首,衛家女眷們招待。
其中女賓客又分成兩派:已婚已育的婦人,随着尚書夫人,圍在老夫人身旁,聊一些婦人們的話題。
未婚閨秀與衛家姑娘們在一起,聊一些年輕女子的話題。
至于新婚未育、年紀尚輕的新婦,便自由多了,可以去婦人那邊,也可以來閨秀這邊。
蘇明妝從秋杏那知曉,嚴家姐妹正在未婚女子那邊編排她,但暫時她也沒法去澄清,得先去給壽星老夫人問安。
就這樣,一路有驚無險地到了衛家老夫人的院子,衍慶院。
蘇明妝被丫鬟們引領,一進來,便聞到脂粉香氣,因為堂内坐滿了夫人們。
同一時間,正熱鬧聊天的廳堂,氣氛也一下子安靜了些許,衆人臉上還裝得閑适自然,注意力卻都集中在新來的年輕女子身上――京城雙珠來了,有笑料了!
當看清女子後,廳堂内最後的一些談話聲,也徹底消失。
自是因為女子前後形象大變。
衆夫人們連裝都不裝,直接看向蘇明妝,眼神難掩驚訝。
蘇明妝進入,走到正堂,盈盈下拜:“晚輩給老夫人請安。
實在對不住,晚輩遲到了。
隻因臨時突發急事,所以讓……母親先來,本以為晚一些就能趕到,誰知生生拖延了兩個時辰,再次抱歉。
”
蘇明妝得先解釋,畢竟裴老夫人來時,肯定編了安國公夫人缺席理由,她得圓了這場。
隻是,在國公府,她和裴老夫人默契地達成了個共識:她稱呼其為老夫人,老夫人稱她為蘇小姐。
但在外面,若還用那種稱呼,怕是被外人說閑話。
京城這些夫人小姐們,她可太了解了,哪怕她們飽讀詩書、穿上最華麗的衣裳,也改變不了婦人喜歡嚼舌根的本性。
滿頭銀發的衛老夫人身子十分硬朗,腦子也清晰,笑着點了點頭,“沒關系,有要緊的事,就先忙你的。
”
見衛老夫人對她展現善意,蘇明妝莫名想起夢境中的狼狽記憶,神情有一些恍惚。
卻很快鎮定下來,恭敬道,“晚輩沒什麼可忙的,什麼要緊的事,都沒有為老夫人賀壽來得重要!
是晚輩無能,沒快速處理完,實在是失禮。
晚輩恭祝老夫人松鶴長春,壽比南山,福壽綿長,歲歲安康,年年今日皆有滿堂歡喜。
”
說着,再次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禮。
如果說,剛剛蘇明妝的“反常”,讓衆人忘了談話;那現在的表現,則是讓衆人驚訝到失态!
還是尚書夫人反應得快,笑着對蘇夫人道,“這孩子啊,是說長大就長大了,我還記得之前她活潑的樣子,沒想到再一相見,已是賢良淑女了。
”
蘇夫人早就知曉女兒的變化,見外人對女兒有所肯定,也是激動得幾乎哽咽,“是啊,孩子大了,我們也就老了。
”
聲音一頓,目光感激地看向裴老夫人,“是親家夫人教得好,自從明妝到親家身旁,是越來越懂事了。
”
嚴氏急忙誠懇道,“蘇夫人誤會了,哪裡是我的功勞?
孩子本就是好孩子,隻是從前年輕不懂事,誰還沒個少年輕狂時?
”
蘇夫人怔住。
實話說,剛剛兩位夫人雖然都在廳堂,但除了剛見面寒暄兩句,便再無交流。
因為兩人都知道,蘇明妝想一年後和離一事,彼此都比較尴尬。
但此時此刻,兩人中間那堵看不見、摸不到的圍牆,竟驟然消失,兩人好似被一種紐帶,拉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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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家聲明一下,書圈有讀者說看過作者大綱,那個是謠言。
作者是個死社恐,沒有群也沒有微博,所以沒人能找到作者,也看不到大綱!
今日更新完,明早7點見,(`)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