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生氣了,撞死他
他還沒走!
冷風依舊不斷灌入,沈甯苒微微瑟縮了下肩膀,朦胧的雨霧中有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從車上下來,漆黑深邃的眼眸朝這邊望過來,無形中散發着巨大的壓迫力。
正當他往這邊走過來時。
夜辭眉眼更加冷厲,擡手掰過沈甯苒的肩膀,傾身過去。
一張冷酷的俊臉在面前突然放大,沈甯苒吓得瞳孔一縮,蝶翼般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擡手推開他,“做什麼?
”
夜辭壓住她的手,做了個接吻的假動作。
沈甯苒不理解地皺緊眉。
兩人靠得極近,而在薄瑾禦看到的角度,是兩人在難舍難分的接吻。
薄瑾禦腳步一頓,冰冷的雙眸危險地眯起,眼底的神色如濃墨一般難以化開。
他的拳頭緊攥,手上的傷口因為撕扯不斷地有鮮血流出。
良久,他的喉間溢出一道自嘲的冷笑,高大的身軀轉身就走。
夜辭正要松開沈甯苒時,目光落在她微微露出的鎖骨上,那裡赫然多了一個暧昧的牙印。
夜辭垂着眸子,拉開沈甯苒衣服的一角,眉心緊蹙,冷厲的氣息不斷散開。
“薄瑾禦幹的?
”
沈甯苒連忙推開夜辭,拉上領口的衣服,臉頰旁不自覺多了一抹绯紅。
夜辭拳頭握緊,那種一直潛藏壓抑在身體裡的暴力因子開始不斷叫嚣,眉眼之間的每一個眼神都帶着無盡的戾氣。
沈甯苒撞上他那雙赤紅的雙眸,他正陰郁狠戾地盯着前方。
這眼神就像是一頭失控的猛獸盯住了自己想獵殺的獵物。
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夜辭……”
他根本聽不見。
夜辭眯了眯眸子,大手直接握住方向盤。
沈甯苒壓住方向盤,“你想幹什麼?
”
“撞死他!
”
沈甯苒雙眼一黑,“……你冷靜一點,深呼吸深呼吸。
”
“老子呼吸個屁。
”
“夜辭!
”沈甯苒聲音加重地喊了他一聲,“你答應過我要控住脾氣,不輕易動辄打殺的。
”
“他傷害了你,他該死。
”夜辭雙目赤紅,怒意難掩,“你放開。
”
夜辭揮開她的手。
他的力氣遠不是沈甯苒一個女子能比的,被他揮開的手撞到前面,發出咚的一聲。
沈甯苒一下子疼得擰起了秀眉。
沈甯苒想哭,她感覺自己遲早被這兩個狂躁易怒的家夥弄死。
夜辭頓了一下,很快,眼底恢複了一些清明,沈甯苒捂着手的動作讓他整個人一涼,像跌落深淵裡。
“對不起。
”他完全失措地道歉。
沈甯苒揉了揉撞到的手指,看了眼前方,薄瑾禦的車已經離開了,沈甯苒松了一口氣。
她搖搖頭,“沒事,先回家吧。
”
夜辭這次倒是不敢再在沈甯苒面前發火,乖乖地把車開回去,而且速度異常的慢。
車子回到公寓,兩人都沒下車,夜辭點了根煙,但是下一秒,他指尖的煙突然被抽走,一隻小手伸過來,把一顆糖塞到他嘴巴裡。
夜辭眉眼動了一下,一股香甜的水果味在口腔内蔓延。
夜辭側眸,看着身邊的人。
沈甯苒把他的煙掐滅,“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感覺壓不住心裡的火就吃糖。
”
夜辭此刻已經冷靜多了,眸光閃了閃看着沈甯苒,他還以為沈甯苒不想理他了。
“你不生氣了?
”
沈甯苒聲音悶悶的,“我脾氣可沒有你們那麼大,很晚了,我先上去了,你也早點回去。
”
“嗯。
”
“對了,你怎麼來帝都了?
”
“……有點事情處理。
”
“哦好吧,那我走了,回去路上慢點,生命隻有一次,别飙車,聽見沒有?
”
“嗯。
”
夜辭跟着她下車,伸手扶住她,“送你上去。
”
“不用了。
”沈甯苒動了動腳腕,“就這點傷不妨礙走路,下着雨呢,快回去吧。
”
夜辭看着沈甯苒緩慢的走進去,女孩消失在他面前,他眼底被壓下去的戾色又緩緩燃起,難以熄滅。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在樓下站了一會,昏黃的燈光打在他俊美精緻的側顔上,一身黑衣難掩他的嚣張不羁。
他站在那,什麼都不需要做,就引得路過的女孩頻頻回頭。
良久,他從煙盒裡抖出一根煙來,剛咬進嘴裡,他頓了頓,又放下,換了顆糖。
……
薄瑾禦帶着一身的冰冷與怒氣回到家,家裡的傭人靠近他時,忍不住渾身一哆嗦。
薄瑾禦黑着臉正欲上樓。
客廳裡一道聲音叫住他,“薄哥。
”
薄瑾禦眸子眯了眯,視線冷冷的掃過去,懶懶散散靠在沙發上的男人感覺自己身體一涼,“薄哥,誰惹你了?
”
“阿瑾……”關欣月早就回來了,她已經坐在這等了薄瑾禦很久,眼睛都哭腫了。
她不敢繼續鬧,怕惹薄瑾禦不快,所以隻能把委屈全壓進心裡,然後記恨在沈甯苒身上。
薄瑾禦現在情緒很差,什麼都沒多說,掃了眼白郗堯,“上來。
”
白郗堯看了眼關欣月,再看一眼薄瑾禦。
“嗤。
”白郗堯嗤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站起身,跟着薄瑾禦上樓。
“薄哥,這是跟未婚妻吵架了?
看你這未婚妻一副鹌鹑樣,也不像是能惹你生氣的。
”
薄瑾禦内心冷笑。
是啊,其他女人都知道在他面前服軟,唯獨那個女人,幾年了也學不會。
白郗堯鼻子動了動,視線落在薄瑾禦的脖子上,忍不住輕啧了一聲,“你這是幹架去了?
”
薄瑾禦步子停住,回頭凝了他一眼。
白郗堯快速地往後彈了一步,“你幹嘛?
”
“你很吵。
”
白郗堯笑了笑,“我閉嘴。
”
薄瑾禦走進書房,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下,像是想強行壓下内心的怒火。
白郗堯看着他的樣子,不由地好奇起來,究竟是哪個能人能把他氣成這樣。
“讓你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
白郗堯自顧自地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嘗着。
“啞巴了?
”
“不是不讓我說話嗎?
”
薄瑾禦,“……”
白郗堯欠抽地笑了笑,“有點收獲,你老婆,哦不,你前妻真是不簡單,我在y國多方打聽,一個組織不小的頭目見到她的照片,都得尊稱一聲苒姐,但是他們關于她的一切,什麼都不肯透露,就連我也很難查到什麼,這種情況若沒有一個手眼通天的人壓着是不可能的,不過也不是全無進展,薄哥,你猜猜那個組織最大的領導者是誰?
”
薄瑾禦眯起眼睛,“誰?
”
“夜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