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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天亮了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580 2025-02-28 13:40

  “我問過晚娘公婆了,說是兩人出去尋醫看病。也沒透露别的,那衛家夫婦是尋常百姓,見着官便膽怯,我怕把人吓着。”

  不願意透露,但賀诩然可以查啊。

  可結果卻和虞家火災那樣,查無所蹤。

  賀诩然擔心。

  是不是又是那一撥勢力出現阻攔他調查,故意為之掩埋真相?

  那虞聽晚是不是有危險?

  許是猜到了他的顧慮,顧傅居掩下眸中冰冷。

  “不會。”

  他過于笃定。

  賀诩然雖然愕然,可相信顧傅居,也就沒有質疑。

  微微放下心來。

  桌上那厚厚一沓紙,早已被他翻閱無數次,記錄了虞聽晚生平的經曆。

  終于被賀诩然交到了顧傅居手上。

  在虞家,姑娘被照顧的很好。可去了西臨村……

  那樁樁件件數不清的委屈和隐忍,賀诩然看時如同被剜了心。

  這可是該被顧家捧在掌心疼的姑娘啊。

  賀诩然:“阿姐她可知晚娘……”

  “暫時不知。”

  顧傅居面色沉沉一頁一頁翻過去。

  越看,臉色越難看。

  最後停頓。

  那是一張畫像。

  賀诩然畫的。

  是他第一眼在刑場看到虞聽晚時,回來後多少心神不甯,便動了筆。

  他畫工本就精湛。

  就和真人一樣。

  畫完以後便覺得自己可笑,想燒毀。

  不能因為長得像,就私留女子畫像,實在非君子所為。

  可也不知怎麼了,他留下了現在。

  寥寥幾筆下,姑娘亭亭玉立,玉軟花柔,卻背脊挺直,眼神堅定。

  顧傅居定定看了許久。

  好似能通過畫像看到真實的人。

  像極了年輕時候的嘉善。

  ————

  戊陽城。

  天昏沉沉的,朱家門前就放起了鞭炮。

  鑼鼓喧天。

  已圍了不少人。

  舞獅可是一早要從朱家出發,沿着擺攤的街道,歇歇停停,一路舞去娘娘廟的。

  朱家奴仆就沒睡,忙得不可開交。

  百姓語氣驚豔。

  “呦,這燈籠好看,擱幾丈就要挂一盞,挂到咱們送子娘娘廟裡頭,也不知要多少盞了,可費不少銀子吧。”

  朱家的奴仆個個挺直腰闆。

  “這點錢對朱家而言不算什麼。”

  “我們公子這些年順風順水,都是神明庇護。過些時日就要成親了,府上大喜。老爺高興,今早可發話了。回頭大家夥定要府上領喜餅,沾沾喜氣。”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這朱少爺成了親,再給府裡添幾個大胖兒子,興旺人丁,朱老爺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和外頭的喧嚣不同。

  一處不起眼的小院内,蠟燭已燃燒大半。

  虞聽晚水潤潤的眸飽含春色,大口大口呼吸着,還不容易緩過來,又被纏上了唇。

  這就有點過分。

  他也不嫌髒。

  可虞聽晚嫌自個兒啊。

  魏昭都不漱口。

  “看外頭。”

  魏昭突然來了那麼一句。

  虞聽晚莫名其妙,眼尾淚痣楚楚。伸出嫩生生的胳膊掀開幔帳。

  他問:“看到了什麼?”

  虞聽晚:……

  他在問:“怎麼不說?”

  虞聽晚瞥了魏昭一眼,哪裡不知他什麼心思,嗓音餘韻綿軟:“我不想了。”

  虞聽晚:“要睡了。”

  她很好脾氣和他商量:“成嗎?”

  可魏昭能放過她?

  男人耐心又問了一回:“看到了什麼?”

  “看……看到……”

  虞聽晚:“……天亮了。”

  幼時,阿爹走镖回來,曾給杳杳帶回一件精緻小巧的琉璃瓶。

  她可喜歡了,還不忘拿出去顯擺。

  杳杳屋裡還有一塊漂亮的鵝卵石。

  是她從外頭撿的。

  鵝卵石很大塊,手臂一樣粗,杳杳曾突發奇想,要塞到琉璃瓶裡頭。

  可琉璃瓶瓶口窄小像細縫那樣,鵝卵石如何塞的下去啊?

  豆大的淚珠在眼中打轉,砸到枕頭上,侵出一片濡濕暗沉。

  但很快……

  兩個人的神色都不對了。

  魏昭面色沉的如墨。

  虞聽晚驚訝:“這就好了?”

  她也不好說魏昭中看不中用。

  才多久啊。

  就……就……

  造孽啊。

  不過,這種事多多少少傷自尊,尤其是魏昭這種天之驕子。

  虞聽晚都顧不得疼了,體貼安撫:“我不嫌你的。”

  魏昭接受不了。

  “也不會說出去。”

  魏昭不想說話。

  “你别難受,男人麼,哪裡真有十全十美的。你會讀書,又會武,有本事,人又沉穩……總要有一點不足的,怎麼能什麼好處都給占了。”

  沒有一句話,是魏昭願意聽的。

  “這樣也好,都不費時間。”

  要是小點就更好了!

  還有誰像虞聽晚這般賢惠!

  努力給他找借口。

  “别在意這種身外事,也許……也許你以前不這樣,你以前可厲害了。就是後頭受了傷,這才對身體造成了影響。”

  魏昭冷漠的看着她小嘴叭叭。

  虞聽晚拍拍他的肩:“你若是在意,回頭讓葛大夫看看,大不了咱治治。可千萬别諱疾忌醫。”

  能說的她都說了。

  虞聽晚自覺沒有什麼遺漏的。

  她正要爬起來,喝水,可人卻被他抓了回去。

  屋外陽光明豔。

  可海棠花本就嬌弱,經不起摧殘。

  驟雨正盛。

  花瓣搖搖欲墜。

  雨勢起伏又猛又急,不見停歇。

  經過雨水的澆灌,海棠被催熟,開的愈發嬌豔。

  屋内的蠟燭已燒滅,什麼也不剩。

  外頭走街串巷孩童的嬉鬧聲,傳開,屬于廟會的熱鬧開啟。

  敲鑼打鼓聲帶着節奏,歡聲笑語不絕。

  院内院外卻是兩番光景。

  虞聽晚難以想象,從前懷疑魏昭從山上摔下來,那裡摔爛了的事有多荒誕。

  這一日,熱鬧是戊陽城百姓的,不是她的。

  她的确沒能去廟會。

  因為姑娘連床榻都沒下來過。

  幹活都沒那麼累過。

  屋内光線明媚。

  幔帳被扯開。

  白生生瑩潤的手臂探出來,用力抓住床角,卻隻在上頭留下幾道汗膩子。

  姑娘潮/紅的臉鑽出來。

  黑發汗濕,雲鬓蓬松。

  “夠了,夠了。”

  她哭着說。

  可屬于男人有力的手臂跟着出來,把她給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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