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這男人正經的很!
順國公府,瀾園。
盥洗室内,燭火搖晃,昏黃的光線落在姑娘眉眼,照的她如荷粉露垂,杏花煙潤,更平添溫婉嬌柔。
浴桶上散了花瓣,也不知是什麼花。
很香,也格外好看。
這時候,她還不知道很貴。
熱氣騰騰下,欲遮不遮的蓋了姑娘胸前的起伏。
虞聽晚頭發盤着,避免沾濕。如藕般白的手臂趴在浴桶邊緣。眼兒疑惑的看着不遠處衣冠楚楚的魏昭。
是的。
這人被她帶進盥洗室後,沒急着除衣裳,竟還真是來給她讀信的。
魏昭靠着屏風,左腿微屈,姿态閑懶放松。
都沒怎麼看她。
這男人正經的很!
先是一目十行。
魏昭總結口述。
“你寄的幾件衣裳,衛家二老穿着很是合身,隻是覺得貴,料子摸着格外滑軟,生怕穿壞了。一些上京的點心,兩人吃不了太多,又怕壞了,便給大夥分了分。”
虞聽晚點頭:“衣裳是人穿的,壞了再給他們寄就是。”
“兩人回了趟西臨村,将筱娘的碑遷出來了,就落在澤縣郊外給他們買的莊子裡頭。”
“還給衛慎的碑也立到了那兒。姐弟一向要好,眼下也算有個伴。”
虞聽晚繼續點頭,惆怅萬千:“該這樣的。平時爹閑不住去莊子裡種菜,娘跑去送飯,還能送些好吃的放在墳前,如此……也算一家團聚了。”
“二老說家裡一切都好,讓我們照顧好身子。”
魏昭翻了一頁。
然後繼續翻了一頁。
都是些家常。
然後,他又翻了一頁。
挑眉。
後面厚厚的一沓,都是孫老夫子的。
虞聽晚聽着好好的,就沒聽到魏昭聲兒了,不免擡眸。
正要問,就聽男人幽幽來了句。
“逆徒。”
虞聽晚:??
魏昭抽出五張信紙。
“這些,是孫老夫子罵你的。”
虞聽晚:????
“罵我作甚?我惹着他了?”
魏昭又抽了七張出來。
“你離開時,留下的文章他并不滿意,特地一句一句做了分析和批注,還特地給你做了修改。他老人家覺得你除了字不錯,别的都沒法睜着眼誇。”
虞聽晚:……
魏昭又抽出兩張。
“讓你收斂脾氣的。”
虞聽晚:……
見他手裡還有最後一張。
“那又是什麼?”
魏昭低聲笑了一下:“向我問好,讓我認命少和你計較。”
虞聽晚:?????
她抿唇。
“我知道了。”
她語氣幽幽,沒有絲毫起伏:“我說夫君哪有那麼好心和勤快。非要幫我拆信紙。”
虞聽晚殺氣騰騰:“很好笑嗎?”
魏昭慢吞吞:“好笑。”
虞聽晚:……
魏昭掀開眼皮:“你有本事過來錘我。”
什麼都沒穿的虞聽晚:……
這對别的女子是威脅。
可對她不是啊。
她臉皮一向厚。
虞聽晚正要起身,可魏昭卻動了。
他擡步走近。
腰封被解開,墜落。
然後是外衫。
“水涼了嗎?”
浴桶很大,容納兩人綽綽有餘。
虞聽晚惱怒,她不和魏昭一起洗了!
隻聽嘩啦一聲。
水溢了出來。
魏昭穿着單薄的裡衣入内。
裡衣濕透,貼着他的身,也不知什麼材質,竟有些透。
他鉗住虞聽晚腰身。
姑娘很白,白的晃眼,欺霜賽雪。
指尖摩挲着她的背,好似在摸一塊無瑕的美玉。
魏昭:“我明兒一早得出去一趟。”
虞聽晚輕輕推他。
怎麼還動手動腳。
尤其魏昭看她的眼神,晦暗又幽深,同每次榻上時很像。
“去逛一下儲君生前的私産。”
虞聽晚:?
“東宮庫房你不是去過了嗎?”
魏昭:“東宮到底在帝王眼皮底下,見不得人的,官員孝敬的各路珍寶,他能藏那兒?”
狡兔還有三窟呢。
虞聽晚:……
你是!一直!薅!他啊!
遺産都不放過。
魏昭:“明兒閉門謝客,要是有人要見我,你攔着。”
他嘴裡那麼說,無非是給虞聽晚找點事。
瀾園這邊,沒有經他允許,誰能進來?
虞聽晚:“嗯!”
交給她!
“還有什麼要我配合的嗎?”
“有。”
魏昭:“天兒不早了,沒多久隻怕就要亮了,咱們抓緊些。”
她什麼都沒穿,倒是方便了他。
“信的内容你大緻也知道了,别的回頭再看。”
魏昭把她往懷裡按:“不是都說疼嗎,我查過了,在水中能緩解一二。”
“試試?”
虞聽晚愕然。
什麼地兒被竭力控着幅度,一下一下仿若能鑿開她。
她身段纖秾合度,軟了大半,試圖微縮後退,卻被他抱得更緊。
她好像……還是純情了些。
“這裡不行。”
“你的小衣。”
魏昭吞下她軟軟的輕喁前,低聲道:“好似穿着又小了。”
外頭皎月依舊。
繁星點點,可見明兒是豔陽天。
水聲不絕,地上撒了大半。還混着姑娘的嬌顫,一并揉出了一縷袅袅的調兒。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她求了幾次饒。
又或是怕水冷了。
魏昭抱着人起來。
她顫的更厲害了。
清楚她是吃不消。
給的太多。
————
翌日一早。
瀾園清掃的奴仆就開始忙活了。
虞聽晚平時起的早,可這會兒房門那邊卻沒什麼動靜。
甯素婵身邊的如婆子是這時候來的,卻被攔在了瀾園外頭。
“夫人讓老奴請世子妃過去。”
檀绛:“可夫人還沒起。”
如婆子驚訝:“沒起?”
新婦起遲了,她這個歲數隻要動動腦子也知道怎麼一回事。
可真不是如婆子遲鈍。誰讓魏昭身體不好,去哪兒都是輪椅。能做什麼事啊。
檀绛打聽:“主母尋夫人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如婆子笑。
“可不是。”
“主母尋了府上的賬冊,想要讓世子妃熟悉熟悉,還有咱們順國公府名下的鋪子啊,産業啊,地契這些,世子妃總不能一無所知。”
這會,一無所知的虞聽晚眼兒都沒睜開,人犯懶。摸了一把邊上,枕頭已涼了。
她正要起身,可酸脹的厲害。
突然想到了什麼,人也清醒了。
她揉了一下耳朵。
也不知被他折騰到多晚,就記得最後魏昭重重咬她的唇,擡手揉着她抽搐的腿。
“乖。别/夾。”
他說。
“太/緊,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