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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看出來了,你就是個笑話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099 2025-03-26 14:41

  夜幕低垂,京城燈火如星河傾瀉。街道兩側書肆酒樓林立,燈籠搖曳。

  夜市上賣什麼的都有。

  嘈雜聲一片,什麼聲兒都有。

  “賣面具喽!十五錢一個。”

  “十五文?前頭那家才十文,花樣比你攤上的還多。難怪你這邊沒生意。”

  “滾滾滾,不買就滾,老子求你買了?”

  “剛剛有人說宮裡出了事,太傅得了信,都趕過去了。”

  “能出什麼事?聖上死了?”

  “噓!你可小聲點!這話也敢說。”

  “憑什麼我要小聲啊!他把抱樸道長關押了。我家囡囡這幾日中了邪,哭啼不止,還等着道長救命呢!”

  說話之人叉腰。

  “道長不是說了,五皇子身上有龍氣,那說明聖上就是快不行了啊!”

  魏昭戴着低調的黑檀雕琢的面具,身姿颀長,拉着虞聽晚往這些人身側走過去。

  “這裡和皇宮離得遠,你們不知道,可我剛剛從那邊過來瞧得真真的,那邊的天都是通紅通紅的,是着火了!聖上的養心殿着火了!”

  此話一出,嘩然一片。

  議論聲愈發大。

  虞聽晚仿若未聞,隻低聲和魏昭說了之前周玉柔的事。

  “楊靜姝心眼多,把她當做槍使。她也是個蠢的,恨極了我,得了楊靜姝口頭上許諾的好處,如今日子不好過,故破釜沉舟的存了害人的心思。”

  “今日倒沒下手,隻是想緩和之前的事,試着虛與委蛇同我交好。”

  “楊靜姝交給她一物,要讓她找機會埋在咱們院子裡頭,我尚不知裡頭放着什麼。”

  不過想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順國公府如銅牆鐵壁,戒備森嚴,那梁越三皇子都得老老實實等通報,她周玉柔有什麼本事進?

  所以,周玉柔隻能和虞聽晚套近乎。

  那楊靜姝可真不是東西啊。

  自己不動手,因為知道她惹不起。代價太大。

  可又不想讓虞聽晚好過。

  “要是成了,她反正不費吹灰之力。要是不成,且事情敗露,她抵死不認,将罪責全部甩給周玉柔,徹底撇清關系。”

  商談此事,在楊家名下的鋪子,周玉柔身邊的丫頭是被攔在外頭的,豈有人證?

  至于那物證,害人的東西是不會張嘴的。

  楊靜姝敢拿給周玉柔,那此物的來處,經手的人,該處理的處理了,該打點的想來也都打點了。

  魏昭本來心情很好的,一聽這話就沉了臉。

  片刻工夫腦子裡已經想好怎麼讓周家楊家死的一百種的方式了。

  袖子被虞聽晚扯了扯。

  姑娘仰着頭,眼兒比天上的繁星還璀璨:“我方才沒揭穿周玉柔。”

  “不是她腦子不好,異想天開以為說幾句好話就能幫我哄的暈頭轉向把她當知交了。不是她是傻子,我就得去包容。”

  “也不是我被人算計,心善懶得計較。”

  她又不是什麼好人。

  而是……

  她說到這裡,魏昭眸光微動,有了猜測。

  果不其然,夫妻倆的想法不謀而合。

  魏昭動了動唇:“狗皇帝對親信楊常生已存疑。”

  但還不夠。

  虞聽晚點頭:“那匣子若真是害人的東西,我挺想知道效果如何。找個人用用就好了。”

  比如前不久才逃離火災應乾帝。

  都有龍氣的事了,不如再讓應乾帝遭點罪,順水推舟讓他對這件事深信不疑。

  也不失一舉兩得。

  楊靜姝這個送上門的傻子,為什麼不利用。

  撇清?

  她是撇不清的。

  便是那些證據真的都銷毀了,魏昭也能僞造啊。

  到時候就不是楊靜姝做的事了,其父楊常正才是真正的主謀。

  謀害帝王,這不是小事。

  帝王吃癟,楊家能有什麼好果子?

  既生了害人的心思,就得承擔後果。

  黑了心肝的夫妻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件事不算缺德。

  魏昭挑眉,轉頭吩咐榮狄幾句。

  很快,榮狄領命離開。

  半柱香後,榮狄回來了。

  手裡拿的就是檀绛先前看到過的匣盒。

  匣盒上頭有道鎖。

  鎖上布滿了咒文。

  匣盒很小,裡頭也裝不了什麼,可拿在手上莫名的沉。

  誰管東西丢了,周玉柔怎麼交待啊。

  虞聽晚湊前去看,可被魏昭攔下。

  她面露不解,卻見魏昭視線落在她腰間。

  那邊挂着的平安符,在輕微晃動,虞聽晚覺得怪,伸手去摸,愕然。

  符異常在發燙。

  魏昭果斷:“送去抱樸那裡。”

  榮狄:“是。”

  這事交到魏昭手裡,虞聽晚也就沒有再操心,沉浸遊玩。

  “虞聽晚。”

  “嗯?”

  魏昭:“往我左側走。”

  右邊的虞聽晚?

  雖不明白,但她配合啊。

  姑娘哒哒哒走到他左邊,胳臂沒受傷的那一側。

  她這邊看看,那邊看看。

  人哪裡多,就往哪裡擠。

  可人多容易走散。

  魏昭沒有攔,時不時擡起左手,把她扯回來。

  扯的第一次。

  虞聽晚問:“也是奇怪,今日甯允翎都沒出門。他真的在甯國侯府發憤圖強了?”

  “我今兒碰見舅母了,她喜笑顔開,很是欣慰同我說這幾日甯允翎都在書房窩着。”

  她都有點不太信。

  魏昭:“不知。”

  “你表弟,你不知?”

  魏昭語氣冷淡:“你也說了是表弟,不是我兒子。”

  虞聽晚:……

  很有道理的樣子。

  等等。

  “可這是好事,你當兄長的怎麼提都不想提他?”

  “他啟蒙時,我聽從長輩之意兄友弟恭的教他讀三字經。教了半個時辰,他睡了半個時辰。”

  虞聽晚:……

  “那……那他還小。”

  睡覺也是正常的。

  魏昭:“後來,他去國子監讀書時,每次都考最後幾名。”

  “每次惹禍,考的不好,或是作弊,國子監夫子請舅父過去談話,舅父覺得丢臉,就扔給我。”

  虞聽晚:……

  “我隔三差五就得收拾他的爛攤子。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偏屢教不改。”

  最後魏昭都放棄了。

  魏昭嗤笑一聲:“這些年為他費的心思也不少了,如今他因看上一個姑娘,别說八字難一撇,他才見了幾回?就硬着頭皮願意用功了?”

  再說了。

  誰知道是不是一時興起。

  “你看看我。”

  虞聽晚:“哈。”

  虞聽晚表示:“看出來了,你就是個笑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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