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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這太惡劣了!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114 2025-03-26 14:41

  華燈處上行人如織,燈火搖曳滿城如晝。遠處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聽得不太真切。

  輕舟蕩過波光粼粼河面,兩岸燈火倒映水中。月影清幽,點點繁星墜入其中。

  船頭燈籠搖曳,船夫撐篙,水聲潺潺。

  船身輕晃。沈枝意身子往外探,指尖去觸水面,示意虞聽晚去看對面。

  虞聽晚不知怎麼了,眼皮直跳。手腕一轉,斟茶時不防水溢了出來。

  她蹙了蹙眉用帕子擦去水漬,視線順着沈枝意所指的方向落過去。

  對面一艘華麗的花船。

  挂有繁花錦緞,好不奢靡。船頂飛檐翹角,懸挂琉璃燈,燈下還有鈴铛,随風輕晃,清脆入耳。

  沈枝意解釋給她聽:“每次夜市窯子裡都會派花魁帶着未開苞的花娘過來,要麼扭動腰肢,要麼彈琴作曲。賣弄一身本事。”

  “誰相中了,隻要出的錢多,就能把人帶走。你瞧,那些靠過去的船隻,就是沖着花娘去的。”

  “你别看有些男人表面上多正經,這種事上一個賽一個風流。”

  船上的花娘身姿靈動,裙擺蕩出漂亮的弧度。

  虞聽晚托着下巴。

  “真好看。”

  虞聽晚表示:“我喜歡那穿着大紅衣裙的。她模樣最出色。”

  媚如骨,還扭的最好。

  嗓音和黃鹂一樣婉轉動聽。

  她一個女子看了都心癢癢。

  這話,沈枝意無法反駁。

  “那是窯子裡的花魁。”

  怎麼會不出挑。

  “早些年被花樓主事帶到京城時就轟動了一時。若不是年紀小,窯子裡的媽媽又奉她為搖錢樹有意栽培,早就被安排接客了。”

  衣食住行都挑最好的,學的本事也不是俗氣的勾引男人,而是正正經經的琴棋書畫。

  雅。

  沈枝意一頓:“前年魏昭回京,幫着刑部查案件,涉及花樓,他過去時那姑娘正拍賣初夜,一群公子哥争着,可她都看不上,就看上魏昭了。”

  “很多人見狀,到底不敢不服,都在起哄,議論魏将軍能不能消美人恩。”

  虞聽晚沒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換成别人,早就焦急了。

  可虞聽晚遲疑片刻:“沒出事吧?”

  畢竟魏昭挺不做人的。

  “還好。”

  “不過是整個樓裡的花娘以及尋花問柳的男人,還有端茶送水的下人全部以有嫌疑之由緝拿審問了。花樓還歇業整頓了個把月。”

  虞聽晚:……

  她挺直腰闆。

  “那沒辦法。”

  她無辜手一攤:“我夫君守身如玉。”

  沈枝意說了那麼多,就在意一點。

  “當時很多人私下都說魏昭太檢點,不喜女子。”

  虞聽晚腰闆更直了。

  可見這是她的本事!

  是她太優秀,所以魏昭動心!

  就聽沈枝意輕咳一聲。

  “問你個事兒”

  她壓低嗓音,掃了虞聽晚一眼:“你現在還是姑娘身吧。”

  虞聽晚:?

  “你們身份擺着,多少人看着。私下議論的也不少。”

  “魏昭身子不行,這我能理解,畢竟他也不想身邊人明豔嬌柔,他什麼都做不了,隻怕心裡也難受。”

  沈枝意把虞聽晚當知己,也不嫌有的話說了臊。

  “可我擔心他本來就不行,是個半假男人,娶了你對你好,光明正大用身子差為借口,這不是活生生耽誤你嗎?”

  她見虞聽晚擰眉,怕她聽不懂。

  畢竟女子出嫁,總有母親教房中事。長姐出嫁時,沈枝意就偷聽了。

  可虞聽晚沒有啊。

  隻怕以為兩個人躺在一張榻上,就是真夫妻了。

  沈枝意:“你們夜裡有……”

  她整理措辭。

  虞聽晚很直接:“媾合?”

  沈枝意:???

  這話好糙。

  她都要不信是白白嫩嫩的虞聽晚嘴裡說出來的。

  虞聽晚:“把不該你操的心咽回肚子裡。你要取經,我倒能教你一教。”

  沈枝意:???

  那倒不用。

  “去年夜市,一群公子哥為了那花魁差點打起來。鬧的很大。”

  虞聽晚很遺憾沒有看到那個場面。

  “花落誰家了?”

  讓她聽聽,認不認識。

  沈枝意:“熟人。”

  虞聽晚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枝意輕飄飄:“蕭懷言。”

  “不用你教,他是情場上的老手。”

  虞聽晚都替蕭懷言覺得解釋不清。

  “這個……那個……”

  沈枝意:“沒什麼,至少證明他是健康的男人。”

  “你是沒見如今我父親在我跟前姿态擺的有多低。”

  “府上的姨娘不敢興風作浪氣我母親,那些庶子庶妹在我面前也學會了伏低做小。”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對蕭懷言是格外感激的。”

  人呢,得到什麼,總要失去些什麼。

  沈枝意:“我如今也想開了,蕭伯母性格好相處,我嫁入忠勇侯府,隻要生下兒子,日子不會差。”

  “他蕭懷言風流了些,隻要給我體面,随他外頭如何。我也能睜隻眼閉隻眼。”

  小船和花船擦肩而過,慢悠悠往前。

  虞聽晚:“别那麼消極。”

  “花了三百兩。”

  虞聽晚:“那還好。”

  “黃金。”

  虞聽晚猛吸一口氣。

  她堅持:“但我覺得這其中也許有誤會。”

  沈枝意道:“借魏昭的銀子,也不知還沒還。”

  虞聽晚一改口鋒:“這也太惡劣了。”

  船兒輕晃,最後在渡口停下。

  還不等她們下船,船身晃動,有人入艙。

  船不大。

  蕭懷言彎腰進來。。

  他身後是緩步過來,面色蒼白的魏昭。

  沈枝意意外魏昭能走路,可看他臉色并不好,忍不住擰眉。

  “蕭懷言,你怎麼不扶着人。”

  要是摔死了,虞聽晚就要守寡了。

  蕭懷言看見她就舒坦,倒也聽話,轉身要伸手,魏昭卻撫開,在虞聽晚跟前立定。

  “走了。”

  虞聽晚觀魏昭沒有差池,她提着的心也松了下去。哪裡還記得之前魏昭提及要陪她逛夜市的話,納悶:“去哪兒?”

  魏昭眯了眯眼,黑眸沉沉,恹恹瞅着虞聽晚。剛想問她是不是要放自己鴿子。

  “我和虞聽晚約好,等下要去西街看燈會。”

  是沈枝意的聲音。

  蕭懷言不樂意了。

  他環視一圈直接在沈枝意身側坐下,艙内變得擁擠,他渾然不覺手很賤的拿去桌上扇子,轉動一下,側身看着她。

  “未婚妻。”

  獄友都不喊了。

  他笑:“燈會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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