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夫君玩的還挺花
虞聽晚不想笑的。
姑娘肩膀一抽一抽的,她努力忍着。
然後頓足。
很久沒說情話了。
虞聽晚覺得這些時日她都松懈了。
真的很不應該。
她細聲細氣:“夫君胸口還疼嗎?
想到你承受肉體上的莫大痛楚,我心裡就特别難受。
”
她說着,還點了一下頭。
魏昭沉默一下:“我的傷不是早就好了嗎。
”
虞聽晚:“這不重要。
”
魏昭:……
明白了。
能說的都已經說的差不多了。
她詞窮了。
但是她還想表現。
虞聽晚表現好了,去捧魏昭的臉。
“讓我看看。
”
魏昭仍由她動作。
為了配合虞聽晚,他甚至微微彎下身子。
“看到了什麼?
”
虞聽晚:“除了有些時候不做人,但有些時候還挺像樣的。
”
他發如墨染,束以玉冠。
面容清俊,身姿挺拔,有文人的矜貴從容,也有武将的英氣威儀。
他胸中有溝壑,行事漫不經心,手下沾着血,卻比誰都知悲憫,世道不易。
魏昭眼裡倒映着邊上的松樹。
身後的那幾間屋舍。
好似能容納百川。
可顯然此刻,那些在他眼底都被一物襯托的遜色,漸漸變得模糊。
偏魏昭還在靠近,用額頭抵住了她。
“現在呢?
”
虞聽晚心口一跳,她聽到自己說:“現在就……隻有我了。
”
光線充足,可高樹枝繁葉茂,斑駁的光影随着風輕撫。
下一瞬,虞聽晚隻覺天地一轉。
她的背抵在了的樹幹上。
魏昭看她的眼神不對勁了。
緊緊握住腰肢,往懷裡按。
“虞聽晚。
”
“嗯?
”
他的氣息逼近。
想着地點不對,怕她抵觸,語氣帶着商量,指腹摩挲着虞聽晚柔軟的唇瓣。
“憑你我的關系,雖然這是外頭,可四下無人,和我親嘴,不過分吧。
”
虞聽晚:“特地出來為了這檔子事?
”
“看不出來,夫君玩的還挺花。
”
可她不明白。
“但你怎麼又挺保守的。
”
她臉不紅心不跳。
“就嘴一個,又不是拉着我去滾苞米地,有什麼需要問的必要嗎?
”
魏昭:……
誰有你會破壞氣氛啊。
虞聽晚踮腳,往他唇上重重啾了一下。
“行了,回去吧。
”
沒拉動。
滾燙的吻如狂風驟雨重重落下,長驅直入,從一開始就是深深占有。
太急,太重了。
虞聽晚呼吸被奪走,魂也被奪走。
等一炷香後重新趕路,唇上的口脂花了,衣裳褶皺,衣領上的扣子也掉了幾顆,嬌豔的臉蛋潮紅一片,她本就敏感,好似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情事。
魏昭在她身前蹲下,把人背起來,步伐穩健卻往山上去。
虞聽晚努力平複呼吸,往後看莊子越來越小,最後都要看不見了:“去哪兒?
”
“帶你去凫水。
”
那有點急。
這才到啊。
魏昭幽幽:“畢竟我挺擔心的。
”
虞聽晚:“擔心什麼?
”
“這時候下水的确涼,其實還好,我能克服的。
”
她又不是吃不起苦的。
大冬天,她都能從厚厚結冰的冰面裡頭早出一個洞來,用水和冰塊搓洗衣裳。
魏昭:“我讓人在後山那邊設出一道小池。
”
不大,但教她,場地也夠了。
“邊上建造了火爐,裡頭燃燒煤炭,山裡引過來的泉水幹淨,順着陶瓷做的管道,在火爐出加熱。
再流到小池裡頭。
也算個自制的溫泉。
”
“冷不到你。
”
虞聽晚點頭,表示知道了。
但她不明白啊。
“那夫君擔心什麼?
”
魏昭斜睨她一眼:“這邊待不了幾日。
”
“我知道。
”
上京那邊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大動作。
很多事也需要魏昭出面裁決。
魏昭:“凫水學起來很快,可也有學的慢的。
”
虞聽晚沉默。
然後她很不高興。
她肯定是學得快的那個啊!
“我阿爹總說,我腦子靈光。
”
魏昭不知死活:“可我質疑你。
”
虞聽晚:?
?
?
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魏昭身上。
幽幽。
“看在等會兒你教我,也算是半個夫子的份上。
我向來真是尊師重道,不和你計較。
”
魏昭:“那咱們挺不正經的。
”
虞聽晚:?
?
?
魏昭語氣平淡:“你見過那個學生會被夫子親的腿軟走不動路的。
”
池水建的在山洞裡頭,不至于露天。
山洞很大,剛走進去,就有熱氣撲面而來。
虞聽晚脫了外衫,去專門開辟的小隔間又接下腰封,最後隻留下裡頭單薄的裡衣裡褲。
“讓你三顆子了,怎麼又輸了?
”
耳側突然想起一道聲響。
虞聽晚下意識朝右邊看去,可那裡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
可下一瞬,眼前卻浮現出一道清晰的畫面。
外頭昏暗,屋内點着燈。
隻見男女相對而作,畫面裡頭的姑娘眉頭緊鎖。
她穿着刺繡妝花裙,披着翠紋織錦羽緞鬥篷,似不甘心。
“你不真誠。
”
魏昭:?
“冤枉我?
”
“公子既然都讓子了,為什麼不能直接輸給我?
”
這話别人都沒臉聽。
偏偏虞聽晚理直氣壯。
“下來一盤。
”
魏昭懶散靠着,行雲流水煮着茶,倒了兩杯,一杯送到虞聽晚手上。
“不下了,早些去歇着吧。
”
虞聽晚抿唇,很小聲:“可我還沒盡興。
”
虞聽晚捧着水,小口小口喝着。
她忍不住。
“我的棋藝真的很爛嗎?
”
魏昭:“挺好的。
”
“你說實話。
”
魏昭:“這……”
虞聽晚:“我不會在意的。
”
“批評聽的多了,我才會有長進。
”
虞聽晚:“你不必嘴下留情。
”
魏昭決定滿足她。
但他很委婉。
“你和伏猛下,也許都下不過它。
”
姑娘:?
!
?
她氣得脹紅臉,覺得被羞辱了,猛地站起來:“伏猛它又不會。
”
她像是接受不了這件事,試圖找回場子。
虞聽晚把棋盤上的黑白棋子收拾好了。
“再來。
”
“肯定是我才學不久,還不曾精通要領。
”
“我阿爹總說,我腦子靈光。
”
魏昭:“饒了我吧。
”
他身子往後一靠,懶懶散散半靠着。
修長的指尖擡起來,朝她勾了勾,有些浪蕩。
“天都黑了,玩什麼棋?
”
像個男妖精一樣。
“玩我不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