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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裝傻就沒意思了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149 2024-12-06 13:52

  待回了胡同,接近黃昏。

  虞聽晚手裡提着幾袋紙包好的油炸餅,随着她的走動,一晃一晃的。

  今兒走的路多,腿有些泛酸。

  明明前幾個月,她還要拾柴,費勁捆着一路拖下山,鞋底都磨破了。

  可現在不用為生計發愁,用不着她幹活,虞聽晚日子清閑,這人也就泛懶了。

  “姨。

  囡囡在門口蹲着玩石子,看見她後,颠颠跑過來。

  囡囡奶聲奶氣:“你逃課怎麼不帶上我啊。

  虞聽晚:?


  “誰說我逃課的?

  “師公說的。

  “那他是造謠我。

  囡囡懵懂仰頭看着她。

  可你不就是半路溜的嗎?

  虞聽晚絲毫不知羞愧,把幾份油炸餅遞給她。

  “拿去吃吧,别忘了分給你師公。

  “就說……就說他有個會孝敬的好學生,出去都不忘念着他老人家。
讓他也别總抓着一件小事不放,都一把年紀了,大度些。

  見囡囡乖巧應下,虞聽晚才哒哒哒回了衛家。

  慧娘正低頭洗着菜,聽着聲兒看過來,見她身後的背簍滿滿當當,生怕把姑娘壓壞了。

  她甩去手上的水漬,快步過來幫忙提。

  “怎麼買了那麼多?

  背簍被取下,虞聽晚人也輕松了,揉了揉肩膀:“見着便宜就買了。

  她遞去油炸餅:“回來路上買的,外酥裡嫩口感香脆,這會兒還燙呼着,爹娘快嘗嘗。

  慧娘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分量不多,主要就是嘗嘗味,畢竟等會要吃正經飯食。

  慧娘邊吃邊收拾背簍。
都是家裡吃的,用的。

  “怎沒給自個兒添些物件?

  慧娘:“我瞧劉家閨女頭上的珠花就極好,你若買了戴上一定更嬌俏。

  虞聽晚好笑:“我都嫌重的慌。

  “她身上挂着玉佩,你……”

  虞聽晚:“累贅。

  慧娘還要說什麼,就見背簍裡頭裝着香燭,和金銀紙……

  她知道。

  親家公親家母忌日快到了。

  “夫君呢?

  “在屋裡。

  “我去瞧瞧。

  屋内點着炭火。

  可窗戶卻大開着。

  虞聽晚進去後擰眉,關門關窗。

  然後……

  她發現魏昭不在。

  ————

  魏昭此刻在一處隐蔽的暗室。

  裡頭光線昏暗,隻有幾盞煤油燈照明。
他坐在遲禦搬來的椅子上,慢條斯理的煮着茶。

  不遠處的地上扔着麻袋,麻袋裡頭有什麼在費力掙紮扭動。

  是人。

  遲禦立在他身側,恭敬道:“正逢太醫院鄭勖回鄉祭祖,禹城那邊有咱們的人,得了消息便迅速給擄來了。

  “其随行家眷一并活抓,關在隔壁聽您吩咐。

  茶壺咕噜咕噜煮着。

  遲禦上前解開麻袋,露出裡頭被堵了嘴,捆了手腳,面色慘白上了年紀的鄭勖。

  鄭勖又氣又怒。

  他醫術算不得好,在太醫院裡頭得不到重用,可這些年混的卻極好。

  不少太醫私下都議論,說他身後有人。
不然這節骨眼儲君病重,他怎麼能有資格獨善其身回鄉?

  得意肯定是有的。

  可鄭勖哪裡能想到,前腳馬車還行駛在官道上,眼瞅着半個時辰就要回老家了。

  下一瞬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馬車四分五裂,他跟着摔到地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敲暈了。

  醒來後就被套在麻袋裡,扔在馬背上趕路。
五髒六腑都要被颠出來。

  他剛開始以為是不知死活的山匪!

  可等他看到遲禦時,就傻眼了。

  “唔!
唔!

  他說不出話,可神情激動。

  遲禦抽出他嘴裡的布條。

  “遲……遲副将?

  “怎麼是您?

  鄭勖:“您為何抓我!

  遲禦沒有回應。

  他側身,退至一處。

  鄭勖也在這時看到了方才被遲禦擋着的魏昭。

  汗毛倒豎,驟然被驚到。

  心跳如牛皮大鼓被咚咚敲響,呼吸好似能從肺部扯出棉絮,一股冷意腳底蔓延至四肢百骸,眸中閃爍着驚恐,尖利的嗓音幾乎破了音。

  “魏……魏将軍。

  “你竟……你……你沒死?

  他哆哆嗦嗦,身子試圖往後挪。

  魏昭譏诮看着他醜陋的姿态。

  明明暗室溫度很低,可鄭勖額間全都大顆大顆的汗。

  鄭勖讪笑:“您沒事,那可真是太好了。

  “待回了上京,聖上不知有多歡喜。

  “我是格外仰慕您的。

  “得知您戰死沙場的消息後很是傷懷,好在人沒事,雖不知其中發生了什麼,可見老天開眼,舍不得您出事。

  鄭勖不安至極。

  他小心翼翼看向魏昭。

  魏昭眼眸森然,神情陰郁,冷沉沉的,裡頭似翻滾着可怖風暴。

  鄭勖噤聲,不敢再說一個字。

  可遲禦卻是一把捏着他的衣領,把人往前拖,拖到魏昭腳下。

  鄭勖又疼又慌,狼狽不堪。

  冰冷的觸感落在他下颌處,是匕首,鄭勖被迫擡起了頭。

  刀尖卻往下,所過之處,都是紅痕,血珠冒出刺痛感傳來。

  鄭勖牙齒打顫,想後退,可被遲禦死死按着。

  魏昭捏着匕首,眼裡冷漠至極,唇動了動:“怎麼抖成這樣?
是我吓着你了?

  “魏将軍,我和您無冤無仇,您這是……”

  “早些年順國公卧病在榻,我雖無能,不曾治好他,可也體貼入微照顧。
抓藥煮藥,和各太醫商談藥方。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哪裡得罪您了,我給您賠個不……”

  鄭勖話音未落。

  魏昭毫不猶豫将匕首從穿透了他脖子。

  稍稍偏一些,就能血濺三尺的位置。

  身為太醫,鄭勖清楚短時間内不會死人。
可時間久了,就不好說了。

  他疼得抽搐,幾欲暈厥。

  可饒是這樣,他聽到外頭獨子的尖叫,在拼命喊爹救命。

  他有就那麼一個兒子,自幼如珠似寶的疼着。

  魏昭松了手,悠然自若的倒茶。

  “你再裝傻就沒意思了。

  “我耐心不足,回頭你那寶貝兒子少了胳膊瘸了腿的是小事,要是沒了命,傷心的可是你了。

  鄭勖哪裡還顧及的了别的。

  也許倒戈背叛,他會死。

  可如果不說,魏昭不會讓他活着出去。

  他不蠢,知道該如何選。

  “我說,我什麼都說。

  “當年順國公亡故,并非病重,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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