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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我好怕啊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689 2025-03-13 14:30

  應乾帝眯了眯眼。

  楊尚書令聞言冷汗涔涔,也跟着跪下。

  “臣惶恐。

  “聖上,臣一身清正廉潔!

  應乾帝也不說怪罪遷怒。
他眸色忽明忽暗,手裡撥動着佛珠。
威懾力滿滿,殿内的氣氛一下子就低沉下去。

  應乾帝突然笑了。

  看看啊,一個一個都羽翼豐滿。

  不似以往能讓他擺布,如今要抵抗他的權威了。

  他意味深長。

  “說起來,歸之和傅居也是翁婿了。
朕的左膀右臂成了親家,可見是天意。

  應乾帝:“朕很是寬慰啊。

  一聽就知道有多假。

  他問:“那依傅居你說,這事該如何?

  對于堤壩一事,每年商讨顧傅居都隻是在場,從不發言。

  畢竟魏昭是他最器重的學生。

  他明白魏昭願意給。

  楊常正大力促進,應乾帝會不知他多多少少吃了回扣?
會不知道底下辦事的人層層剝削?

  無非是睜隻眼閉隻眼。
反正底下有人出錢,又有人出力。
他何樂而不為呢?

  應乾帝不怕底下的官不貪。
隻要做的别太過分,他都能容忍。
楊常正本又是個有本事的人,也就成了他的心腹。

  顧傅居沒必要吃力不讨好,索性都沒怎麼管。

  可現在不同了……魏昭的态度都擺出來了。

  “早些年興修水利共花了這個數。

  顧傅居比了個手勢。

  “這可不是小數目了,諸位心裡也有數。

  “重點在江南,夷陵,禹州,平陽一代。

  “平原比地形複雜的山區好修建,工程進展較快。
灌溉溝渠、小型堤壩等,一年内能修建多座。
可運河,大型水庫卻要耗時數年。

  顧傅居:“我想問問楊大人,你修了多少?
又倒了多少?

  應殷眸光微閃,壓低頭不做聲。

  忠勇侯:?



  不是,往前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怎麼還專門提出來?

  這是打楊尚書令的臉,還是聖上的臉啊!

  誰不知道楊尚書令每年溜須拍馬要上供多少寶貝進宮。

  顧傅居:“工程的事,臣懂得不如楊大人多,可卻記得太祖皇在時,修建的有不少,需要連年修葺卻沒那麼多。

  “楊大人不該給個交代嗎?
是你辦事不力,對這些不夠上心,反正倒了能修,不花你的錢。
還是手底下的人心思太多?

  就差指着楊常正罵了。

  顧傅居:“魏昭手頭緊,可國之根本重臣皆有責。
臣為官多載,也願意奉獻一份力。

  “楊大人這般在意民生的好官,常年為此奔波,自是不會吝啬。
他出多少,臣便是砸鍋賣鐵,出去借,也硬着頭皮出多少。

  忠勇侯不知怎麼就這樣了。

  可他覺得他得表示吧。

  反正他跟着魏昭顧傅居不會錯!

  他遲疑。

  “那臣試着……跟一個?

  ————

  外頭的傳言有多離譜。

  虞聽晚不知道。

  因為她現在在茶樓。

  實在是楊家離這邊近,楊夫人聽到消息就知壞了事了,比嘉善和甯素婵來的都快。

  言明街上并不是說話的地兒。
她包下了整座茶樓,裡頭的客人全部清空,請虞聽晚過去。

  這時,氣氛很不對勁。

  楊夫人面色冷沉煮着茶,也不說話。

  她這般做派,壓迫感很強。

  楊夫人是故意的。
就想看看虞聽晚有多大的能耐能讓靜姝翻了個大跟頭。

  才來上京也不過數月,便是身份尊貴,可她拉下臉來立威,也該露怯。

  沒看到小白蓮吓得屏氣凝神,惴惴不安,坐都不敢坐嗎?

  然後。

  咔嚓咔嚓的聲音傳來。

  虞聽晚非但沒露怯,她甚至沒事幹開始吃瓜子了。

  楊夫人:……

  她看向盧時楹。

  “盧姑娘在怕什麼?
不過請你上來吃杯茶,怎麼這般小家子氣?
盧家不願讓你進楊家的門,我們自也不可能真的逼迫你。

  “怎麼還讓将軍夫人誤會,我們楊家成了土匪窩了。

  要不是盧時楹,也不會這些事!

  楊夫人能待見她?

  盧時楹吓得不行:“我……我……”

  虞聽晚:“盧姑娘。

  她往她手裡塞了一把瓜子,給她找事做:“幫忙剝一下。

  她好整以暇:“楊夫人有什麼事沖我來。

  楊夫人笑了一下。

  “瞧您說的。

  “今日一事,讓夫人受委屈了?
外頭都說夫人要被我家靜姝欺負死了。

  “請您上來,也是想将這件事說開。

  “這件事說起來,源頭隻是我家婆子沒腦子。
可夫人您也不該撞人啊。

  她倒了杯煮好的茶。

  “靜姝出了事沒關系,您的貴體要是抱恙,我楊家可如何同魏家交代?

  聽上去是真的為虞聽晚考慮。

  可都是反話。

  虞聽晚當做聽不出來。

  她點頭。

  “還是楊夫人你會做人,這話聽着就讓人舒服。

  楊夫人:……

  果然沒規矩。

  她繼續道:“夫人要是不順氣,隻管帶走那蠢婦,打了也好,殺了也罷,隻要你能消氣,都是好說的。

  一個奴才而已。

  說完,她看了眼身後的楊靜姝。

  楊夫人拍拍楊靜姝的手:“瞧你這可憐勁兒,平時我都舍不得重說一句,可不得被吓着了。

  楊靜姝有了靠山後,底氣都足了。

  “是,女兒的确……”

  “今日丢盡了顔面。

  楊靜姝泫然淚泣,用帕子擦了擦淚:“不過沒什麼,将軍夫人也不是成心的。

  楊夫人點頭,母女之間一唱一和:“那還不把茶給夫人送去賠罪。

  “這件事也就過去了,日後……”

  楊夫人一頓,和善看向虞聽晚。

  “夫人才來上京,也是新婦,許是不知這裡頭的人情世故,有道是多饒人處且饒人,這次就算我們楊家錯了。
我們認了。

  “往後指不定還要多多往來的。
我家老爺到底也是天子近臣,咱們女子之間有了口舌之争,說開了也就好了,可若是成了兩府之間的罅隙,捅到爺們面前那就是罪過了。
隻怕對您也不好。

  楊夫人:“您說是嗎?

  虞聽晚聽出來了。

  忌憚她的身份怕鬧開,所以低頭試圖和解,可心裡壓着火,又覺得她年輕,吓吓也就沒那麼乖張了,所以威脅。

  她冷笑,氣場全開。

  剛要張嘴。

  砰一聲,門被踢開,有人大步了進來。

  甯素婵冷着臉,無視楊家人,快步走近虞聽晚,把她拉起來,上上下下打量,見她身上沒有傷,猛了舒了口氣。

  可還是不放心。

  “怎麼樣了?

  “你可有哪裡不适?

  虞聽晚看到甯素婵格外意外,楊靜姝有人撐場子,她也有啊。

  她眨巴眨巴眼。

  嘉善是這個時候從外面沖進來的。

  剛入内,就聽到虞聽晚格外委屈的聲音。

  “婆母!
你可算來了。

  “我那麼脆弱,一碰就碎。
别人說句重話就慌了神。

  虞聽晚也想泫然欲泣,可她很努力,但哭不出來

  最後把頭埋在甯素婵懷裡,按着心口,幽幽突出一句話。

  “好怕,好無助啊。

  甯素婵身體僵硬:……

  嘉善:!

  她聽得心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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