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第436章 阿汝,是我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160 2025-03-26 14:41

  “你不行。我是入了皇家玉碟的,按照宮裡的規矩,每逢初一十五都得入宮請安。”

  “你最會做表面功夫,我才生産,月子都沒坐就得給太子送喪,不曾缺席半日。先前進宮請安便是有小傷小痛或是病了,也拜你所賜定要撐着入宮請罪親口說明緣由,怕過了病氣給宮裡的貴人,那就在殿外行大禮。”

  她若不去,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也是之前她從不反抗的原因。

  有些事看着是吃虧,可關鍵時刻卻是能絕地反擊的。

  “那你能殺了我嗎?”

  “也不行,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你該比我清楚。外頭多少人盯着你。”

  “早些年你腿出事,郁郁不得志那陣,一個又一個納妾室姨娘,且不說有幾個來路不明家裡犯了事,你見着貌美撈出來的。還有些不願委身于你,故被席子一卷擡出去的,後宅那些髒事,可都是我給你料理的。”

  “若我出事,你可就找不到稱心如意,能為你解決後患的人了,這些事也說不準哪日就被抖出來了。”

  “你瞧瞧。”

  她冷淡看着黑臉的應峙。

  “你除了在我跟前跳腳,還能做什麼?”

  事實證明,應峙可以。

  他冷靜下來。

  當初娶姚汝,不就是她有本事嗎!

  且看五皇子妃。

  除了身份高,嶽家能給五皇子極大的助力,可五皇子妃是出了名的小家子氣,手段也比不得姚汝半分。

  可應峙才知道,她還是小瞧姚汝了。

  姚汝從來都不知道錯,甚至看不出半點心虛和羞愧。就好像哪日被他抓奸了,她都能反咬一口威脅。

  姚汝從不在意自個兒。

  她如今在意的無非是墩哥兒還有應扶硯了。

  應峙總不能把心肝兒子怎麼着。

  可他也會戳人痛處。

  “讓我算算,應扶硯流放有幾個年頭了?早就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你不知道吧。聽說他趴伏在泥窪邊與野狗争搶一灘污水解渴,又因偷啃樹皮充饑被看守鞭打得後背綻裂。”

  “瘴氣纏身,皮膚潰爛流膿不說。他在嶺南過得連畜生都不如,誰都能上前踹一腳,以此為樂。”

  “你為他祈福,可惜沒用,還是死了。”

  “一個死了的爛人,也值得你這般牽挂?”

  果然,姚汝開始發抖。

  應峙笑了。

  “傳信的獄卒,在太傅的追問下認罪,言他死之前連身蔽體的衣物都沒有,身上的那些傷都爬滿了蛆蟲。”

  “他不是做活累死的,是活生生疼死的。”

  他一句一句說的暢快淋漓。

  姚汝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皇宮。

  受傷的應乾帝并不得安甯。

  都一夜過去了,怎麼起火的至今沒有查出來!

  如今殿内伺候的,全部換成了黑影,并非暗中保護,而是直接近身伺候。

  賀诩然領着禦史台的衆大人過來時,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

  然後上前跪下。

  “原不該擾聖上清靜,可……罪人應扶硯的死訊……”

  他微頓。

  應乾帝被黑影扶着喂藥,藥香味很濃烈,又苦的不行。

  他推開藥碗,眸中看不出半點情緒,眸色沉沉。

  賀诩然繼續禀報:“已傳開。下官身為禦史,領朝廷俸祿……”

  “直說!”

  賀诩然恭敬拱手。

  “罪臣應懿犯通敵謀逆之罪,按照律令本該處死,是聖上您念及兄弟一場,免了他的死罪。”

  應懿便是燕王名諱。

  他吐字清晰。

  “可見皇恩浩蕩。”

  “罪臣應懿亡故,聖上為此傷神多日,故大晉上下皆知您不忍,曾放話下頭對其子應扶硯照付。”

  這是之前應乾帝拿來做美名的。

  “現應扶硯慘死,此事臣認為該嚴查。可是有人故意不遵皇令,未把聖上您所言放在心上,在嶺南陽奉陰違刁難應扶硯,這才至他身死?”

  如每次辦案那般,賀诩然義正言辭。

  “區區賤民,應扶硯死了便死了。可此事涉及皇家聲譽。”

  “宮外已有人傳是聖上授意,若不然嶺南的官差何至于不把他當做人看,死狀凄慘?”

  身後的楊惟文跪下:“請聖上準許臣等徹查此事,以堵悠悠衆口。”

  舒禦史領着其餘禦史跟着跪下。

  “請聖上準許臣等徹查此事,以堵悠悠衆口。”

  應乾帝神色依舊,可被褥下的手已經攥緊了拳頭,青筋暴起。

  他死死看着賀诩然。

  “你好大的擔子!”

  字裡行間把他高高捧起,可還不是懷疑他?

  賀诩然不緩不慢。

  禦史容不下沙子,什麼都要查個清清楚楚,他坐上這個位置,不就是隔三差五得罪人嗎?

  他揚聲:“可臣信聖上!”

  若是幹淨,是不怕查的。

  可他幹淨嗎?

  應乾帝情緒莫辨,突然輕笑一聲。

  殿外伺候的奴才雙腿一軟,雙膝已與意識之前跪了下去。

  就聽裡頭帝王的聲音。

  “不虧是朕千挑萬選的好禦史。”

  ————

  外頭的雨還不曾停歇,淅淅瀝瀝下個沒停,讓人心煩,擾人心境。

  姚汝醒來後,胸口悶的難受,竟不知哭是怎麼哭的了,靠在榻上不言不語,還将屋内伺候的人全趕了出去。

  也就是這時,窗戶那邊傳來些許動靜。

  屬于男人修長無力的手試圖推開。

  應扶硯努力撥動幾次,無果。

  輕功帶他過來的魏昭看不下去,

  離開片刻将守在門外的奴才敲暈了,準備把應扶硯拎進去。

  是的,拎。

  可他聽力極好,聽到屋内輕微的腳步聲。

  他挑眉,去了遠一點的地方,時刻關注周圍動靜。

  姚汝其實不想下床看的。

  可窗戶離她這邊近,傳來的動靜也很輕,在雨聲下其實可以忽略不計。

  軟綿綿的好似試探,又好似怕驚擾到她,但聽着格外堅持。

  窗戶被軟綿綿的推開一點,下一瞬又啪一小聲合上。

  繼續推,輕輕的咯吱一聲,又繼續啪合上。

  不知為什麼,在她耳中卻如震耳欲聾,吵的她格外心煩意亂。

  明明她可以不理的,可不知為何,她冷到骨子裡被凍僵的心口卻在這動靜下,告訴她還在跳動。

  她鞋也沒穿,赤腳下地。不受控制朝那邊去。

  在外頭的人再一次嘗試推時,幫着開了窗。

  姚汝穿着單薄,目光無神,憔悴的似随時能崩斷的弦。

  窗外的男子病态明顯,站着很是吃力,穿的厚重的棉衣,可還是冷的唇角發顫。

  姚汝看到外男沒有太多的反應。

  好似,她半點不在意。

  也不知是幾個呼吸後。

  她眼底才有了些許焦距,看清應扶硯的臉。

  “賈幕僚?你怎在此?”

  應扶硯有很多話想說,可看了人後,卻不知說什麼才好。

  他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兒。

  最後喉嚨發幹。

  “阿汝,是我。”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