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車上,席季禮盯着江離聲。
江離聲被他看的渾身不得勁,伸手用力地拍了他腦袋一下,“總看我幹什麼?
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
”
席季禮輕哼一聲,“師姐,你知道我喜歡你。
”
江離聲:“……”
她當然知道!
小師弟樣樣都好,就是眼神不怎麼好,喜歡她什麼啊?
喜歡她能闖禍嗎?
她伸手将他的頭扭向一邊,“小師弟,看看太乙的風景,是不是很秀麗瑰美?
趕緊多看看,洗洗你的眼睛。
”
席季禮怒,“師姐!
”
“别惱。
”江離聲哥倆好地拍拍他肩膀,“咱們清虛,多少師兄弟,我卻隻舍不得你這個小師弟,對比别人,我對你好吧?
知道為什麼嗎?
”
席季禮看着她。
江離聲道:“因為你小時候可愛啊,看着跟個小團子一般,可可愛愛,乖乖巧巧的,讨人喜歡。
”
席季禮無言。
江離聲又拍拍他,“你最重要的事兒,是一心向道,将來得成大道。
别把心思用在不該用的地方,我永遠是你師姐,别左了心性,你是咱們清虛最有前途的人。
當你得成大道,天寬地廣,渺渺情愛,輕若雲煙,不值一提。
”
席季禮沉了臉,“那衛輕藍呢?
”
“他當然也要成大道啊。
”江離聲理所當然,“他不成大道,誰成大道?
我更不敢禍害他啊。
”
“對我,你是不會,但對他,你是不敢。
是不是?
”席季禮盯着問。
“哎呀。
有什麼區别?
”江離聲掏出零食,給了他一把,強塞進他手裡,自己也抓了一把,嘎嘣嘎嘣地吃,小臉上滿是無所謂,“區區情愛,何阻大道?
大道得成,與天同壽,誰不神往?
所以,小師弟,你永遠做我的小師弟,難道不好嗎?
别想亂七八糟的,耽誤修行。
”
席季禮吸氣,“師姐,你怎麼知道情愛耽誤大道?
”
“就是耽誤啊。
”江離聲湊近他耳邊,悄聲說:“你知道太乙裴宗主,以前喜歡過咱們清虛的一位師叔吧?
為了那位師叔,差點兒瘋魔,幸好太乙的幾位老祖宗聯手制止了他,否則,如今哪裡還會有裴宗主?
不過即便後來回歸正途,他也被影響了,否則,以他的天賦加勤奮,該是三宗主裡修為最高的,你該知道,我師父那人,太懶惰了,不勤于苦修,而昆侖的秦宗主,要潤養玄天境,玄天境勾通天地,雖是至寶,但要潤養,也耗費心神。
”
席季禮沒聽說過,看向江離聲。
江離聲退開,“上千年前的事兒,三宗沒人敢議論,久而久之,很多弟子都不知道。
我之所以知道,是我師父跟我說的,拿此事教育過我。
”,她直白地說:“就是你讓楚師叔第一次找我師父要弄什麼婚約時。
”
席季禮沉郁,“師姐,你保證你一直不沾染情愛?
我不行,别人也不行。
”
“我當然不能保證。
”江離聲瞪他,“但你就不用說了,你乖些,别惹我,咱們師姐弟,就是這世上最牢靠的關系。
”
席季禮心梗。
江離聲催促他,“吃啊,這五香豆很香的。
”
說完,她不再理席季禮,嘎嘣嘎嘣,一邊吃豆子,一邊欣賞太乙的美景。
席季禮看着她,心裡又氣又郁,看着她的側臉,心裡暗暗想着,他不行,别人也不行,誰也不行。
行到半途,正遇到葉星辭。
江離聲揮手打招呼,“葉師兄。
”
葉星辭禦劍而行,看到江離聲,停了下來,“江師妹,你去見陳師弟?
”
“是呢,去看望陳師兄,陳師兄傷的太重了,如今還不能起床。
”江離聲見葉星辭看着她,她立即從儲物戒裡拿出一袋豆子遞給他,“這是凡間的五香豆,葉師兄你吃嗎?
”
葉星辭從不吃凡間吃食,但看着江離聲白淨的手腕遞給他,他還是伸手接過,道謝,“多謝江師妹。
”
江離聲很高興,“葉師兄去忙吧,我跟小師弟回去了。
”
葉星辭颔首,溫聲囑咐她,“今日宗門内,闖入了賊子,在聞師叔祖的眼皮子底下逃脫了,如今我奉命舉宗門徹查,江師妹回到迎客峰告知兩位師叔和諸位,近日裡注意些,一旦發現不對之處,立馬告知于我。
”
江離聲心裡冒汗,乖巧點頭,“好。
”
葉星辭禦劍離開,江離聲看着他背影心想,太乙真的不能待了,她再待下去,真要出事兒。
但是怎麼走,是個問題。
席季禮敏銳察覺見到了葉星辭後,江離聲有些郁躁,他開口問:“師姐,你想離開太乙了?
是不想跟這位葉師兄多加牽扯?
還是覺得在太乙待的處處不自在?
”
這個不自在,自然是指今日那位老祖宗,又突然用靈識覆蓋迎客峰。
若他不是老祖宗,昆侖和清虛的人早不幹了,但人家是老祖宗,輩分擺在那裡,在小輩們面前,可以恣意而為,随心所欲,即便受到了冒犯,他們也不敢有意見。
“我就是怕闖禍。
”江離聲歎氣,“這是在太乙,被我炸出了一位老祖宗,我心裡總不踏實。
若闖出大禍,可就麻煩了。
自然就先走了。
”
“那就走,我陪師姐走,咱們回清虛。
”席季禮也不想在太乙待着了,傳言太乙的葉星辭好潔,但是如今連師姐的吃食都接了,同為男人,他能不知道他在意師姐?
還是趕緊走,離遠些的好,省得她遭别人惦記。
江離聲點頭,“等回去迎客峰,跟兩位師叔商量一下。
”
席季禮颔首。
又走出一段路,迎面一個女子,擋在路前,江離聲一眼認出,正是被陳留安氣走的藍風靈。
她小聲跟席季禮說:“小師弟,你說,我是不是很招桃花?
”
席季禮瞅她一眼,沒好氣,“師姐自己最是清楚。
”
“哎呀,我指的是女人。
”江離聲不懂極了,“你說,她們一個個的,怎麼回事兒,喜歡男人,不從男人身上使勁,總一個勁兒的找我麻煩做什麼?
”
席季禮平靜着一張臉,“大約是師姐太讨喜吧?
”
江離聲望天,“可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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