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謝良辰:你是不是怪我?
姜暖之看在眼裡,心是一整個提了起來。
轉身看向謝良辰:“謝大少爺,有何吩咐?
”
謝良辰俊秀的眉眼裡頭帶了幾分不悅:“我家中排行第二,你明明知曉的。
再者,我也并非是吩咐你。
”
姜暖之看着忽然轉了性子能好好和她說話的謝良辰,忍不住挑眉,倒是有些好奇他這是想要說些什麼了。
謝良辰下意識的瞧了姜暖之一眼,先前遠遠的瞧見過她的樣子,隻是看的不真切,如今這人俏生生的站在面前,被這樣一雙水靈的眸子瞧着,他才恍然之間真切的意識到,阿福所言非虛,她的确是配的上貌美二字。
察覺她那一雙清亮的眸子看過來,他慌亂别開了視線:“我。
。
。
我是想要問問,福生他如今如何了。
。
。
”
姜暖之:“哦,這事兒,你晚些時候直接問福生吧,他去鎮上頭買吃食去了。
”
謝良辰和福生倒還真是有幾分交情的。
先前因為福生的事情,謝良辰還來斥責自己壓榨貧苦百姓,要替福生出頭。
後來自己和福生說不願意可以不要來,福生跪求自己收留,謝良辰還氣的病了兩天。
而後就再沒提過這事兒了。
今天也不知為什麼,忽然又說起來。
“若沒有别的事,那我就先回了。
”
姜暖之說着轉身就走,謝良辰卻是快走兩步,攔在她身前:“等等。
”
姜暖之皺眉看過來,不明他這到底是想要說什麼。
多少也有幾分不耐煩了:“你若是沒事兒,我要回去做飯了。
”
謝良辰方才沉吟道:“我。
。
知曉我說的話你不愛聽,但是你到底也該小心些。
和這些男子莫要走得太近了。
”
姜暖之當下一整個黑人問号臉:“?
?
?
”
“謝大少爺,你不覺得你管的東西過寬了嗎?
”
謝良辰一愣,擰巴眉頭道:“我是為你考量,這些男子想要娶你回家,大抵心中都有旁的打算,并非真心。
”
想起阿福說的話,謝良辰眉頭擰巴的緊緊的:“世人皆以利益為先,我憂心你被人騙了。
”
他頓了頓,又道:“村子裡的馬家人,也絕非良善之輩。
那馬家大郎不過是一介小卒,你若真要嫁人,也該眼界放高些。
切莫和這樣的人沾上關系。
還有王嬸子,我觀她行為舉止完全不像是農家人,你也該小心些。
”
見姜暖之站在原地不說話,謝良辰以為他說的話起了效用,神色略微緩和了一些,又軟下了聲音道:“我知你如今家中艱難,你。
。
。
沒了夫君,又自己帶着幾個孩子過活,想必不易。
但有些話怕也隻有我能從你說上一說……
黎家幾個孩子,并非良善之輩。
黎鈞平被書院逐出師門,可見他身上的劣根性。
剛才那個小二,也曾手腳不幹淨。
隻觀他說起話來極其尖銳,便知他并非是個與人為善的孩子。
你這人,對人好就是一門心思實心實意的好。
這于你不利。
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
說到這裡,他頓了好一會兒才道:“若你當真存了改嫁的心思,或許你可以。
。
。
可以。
。
。
”
“可以選你嗎?
”
姜暖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謝良辰的臉瞬間漲紅:“荒唐!
我我我。
。
。
我并非這個意思!
”
他瞪着大眼睛,指着姜暖之好一會兒才憋出了一句:“我隻是說,若有改嫁的心思,我可以……可以幫你看看。
我好歹也是你從前的主子,幫你瞧上一瞧,不過舉手之勞。
。
。
你切莫多想。
”
見姜暖之盯着他不說話,謝良辰結結巴巴的道:“我。
。
。
我如今背負家族重任,尚有學業未曾完成。
絕非談及兒女情長的時候。
。
。
”
姜暖之當下拍了拍胸口:“好險,你差點沒吓死我。
”
謝良辰一愣,瞧見她的表情,不知怎麼莫名覺得心裡頭堵得慌似的:“你這話又是何意?
”
姜暖之卻是笑眯眯的道:“你的話說完了,現在輪到我說了。
第一,我夫君他隻是出門辦事去了,不日便會歸來,所以改嫁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你不要多想。
第二,我并沒有家道艱難,家中如今有些餘糧。
上下老小都不需要我操心,日子挺好。
還有,我的孩子,不管别人說他們良善不良善,那都是我的孩子。
”
姜暖之緩了一口氣,擡頭看向謝良辰:“但我還是想和你說兩句,平兒被逐出書院事出有因,薛院長已經張貼了告示,命那些和平兒起沖突的學子給平兒緻歉了。
我想,你是古魁書院的學子,應當知曉這事情的原委,起因并不怪平兒。
至于小二麼,他的尖銳僅僅是對你,那是你曾經給了他一些不太好的印象。
我并不覺得這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所以有關于他們不善良這件事情,是你的觀點,并不一定是事實。
”
“還有,有關于我和男子走的太近的這個問題,我的夫君都不曾說過什麼,謝少爺你這個從前的主人,也就别提了吧?
畢竟,花了十兩銀子從那吃人的流奴手裡頭救我出來的是我夫君,不是您,您說是也不是?
”
謝良辰聽了這話,恍惚之間愣在原地,面色從紅漸漸轉白,直到失去了血色。
他盯着姜暖之看了好一會兒,抿着唇道::“你這是在怪我?
”
姜暖之:“?
?
?
”
所以,剛剛一堆她都白說了是吧?
他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啊?
謝良辰白着臉解釋道:“這并非我本意,我。
。
。
我不知曉的。
”
姜暖之:“。
。
。
。
。
。
我不是這意思。
”
謝良辰卻忽然不贊同的道:“你若是因為這個,有意和那些男子走的近來氣我,着實不該。
。
。
”
姜暖之一口老血噴出來:“你是不是過分自信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你并沒有那麼重要?
”
謝良辰盯着姜暖之長長的睫毛入了神,又歎了一口氣:“我曉得你不願意相信你夫君不歸的事兒。
可是如今已經将近兩月他音訊全無,你也該做些打算的。
。
。
”
姜暖之拳頭捏的咯吱作響,盯着謝良辰的一張俊臉,思量這一拳頭到底砸在什麼地方,才能出這一口惡氣。
她真的受不了了!
“謝小侯爺!
!
”
拳頭還沒落下去呢,緊接着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驚訝至極的聲音。
“你你你!
你怎麼也在這兒?
你們。
。
。
什麼關系?
”
陳樹震驚至極的瞪着大眼珠子瞧兩人。
這兩人,一個是曾經名動京都的謝小侯爺,一個是和他們家國公爺有着千絲萬縷患者的女子,這倆人站門口頗為暧昧的說什麼願不願意改嫁的問題?
?
?
陳樹有一瞬間甚至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傳聞中的謝小侯爺不是不近女色的嗎?
被抄家之後就轉性子了?
還有啊,如今這情形,他家國公爺這是不是要戴綠帽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