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州那邊傳來了消息,假的甯郡王已經被揭穿,他隻是一個長相與甯郡王相似的男子,本是個平民百姓,被甯郡王看上之後,帶回府中,讓他學習自己的一舉一動。
甯郡王離開甯州之後,他便成為替身,去甯郡王素來最愛去的地方,這也是為什麼之前調查,總說甯郡王幾乎不怎麼離開封地的緣故。
實則,他早就喬裝打扮,四處活動。
“那人控制了嗎?
”宋惜惜連忙問道。
“放心,人帶走了。
”于先生道。
宋惜惜微微松口氣,“那就好,甯州不能再出現甯郡王了,我算是看清楚甯郡王的心思,他以關伯的身份藏匿起來,所有指令都是晖王府裡發出去的,那麼大家所知道的逆賊就是晖王,他可是一直都在甯州呢,不曾參與過謀逆之事。
”
于先生道:“是的,失敗了,一切與他無關,他還能殺了大義滅親殺了老晖王,如果成功,一切都是他囊中物了。
”
“那秋蒙,如今是在甯州嗎?
”宋惜惜問道。
于先生道:“秋蒙沒在甯州,估計已經接管了燕王的大部分勢力,所以我已經去信方十一郎,即便燕王投降,也不可以掉以輕心,慎防有詐。
”
宋惜惜覺得秋蒙不簡單,但是方十一郎應對艱難,對于先生道:“要不,先生前往相助方将軍?
”
“不能夠。
”于先生一口拒絕,“燕州圍城,就算秋蒙挾持燕王假降,方十一郎有了防備,不會輕易上當,京城才是重中之重,他們最終的目的,都是逼宮,我不能離開。
”
“那就勞煩先生得悉什麼情況,馬上飛鴿傳書給方将軍。
”宋惜惜道。
于先生道:“那是自然,王妃巡邏也要小心,如今甯郡王雖沒什麼動作,但這樣的平靜反而叫人覺得他不知盤算什麼壞主意,更怕他對你出手。
”
“放心,我會的。
”宋惜惜應道。
宋惜惜自然也想到這點,所以她很少參與巡邏,隻是有情況才會去看看。
她知道不可能絕對安全,但也必須小心點。
最近沈萬紫陪着宋惜惜出入,不讓她一個人落單。
工坊和女學,宋惜惜都不去了,免得為她們招了禍害。
但為了安全起見,辰辰和饅頭會去女學,一方面是教學生習武,一方面也是防着有人進去搗亂。
至于工坊有籮筐兩位師姐在,問題不大。
畢銘最近都盯着城門,嚴查入城的人。
現在也有僞造過所文書的,城門守将一旦懈怠,容易被人混了進來。
這兩日他發現陸續有些武林中人入城,以往也有的,但武林人一般不與城門守将起沖突,因此隻簡單查看過所文書之後便放行。
但現在,凡是武林人打扮的,他都要親自查問。
像是今日,便有幾個人态度頗為傲慢的。
正确來說,傲慢的隻有一人,便是那羽扇綸巾的中年書生,胡子都是一根根捋好,極為講究。
神色孤冷清高,叫他拿過所文書,他應都沒應,眼睛也壓根不看人,仿佛一雙眼睛就長在額頭頂上。
好在是旁邊那人忙說是京城戶籍的,還拿出了戶籍文書給他過目,一個勁地賠不是。
這幾個人瞧着不像是武林人,也不像是做生意的,倒像是四處遊曆的富家貴人。
畢銘覺得他們有些臉熟,但仔細想也沒想起來是誰家的,看他們的住址所在,乃是京城富人聚集的大宅子,想來猜測是沒錯了。
畢銘查過沒問題之後,便将他們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