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婦與總裁二婚三五事》第七百三十九章 我們得救了
一片漆黑的電梯裡,蘇五味所能依靠的隻有傅淵一個人,她背靠著傅淵的胸口,兩個人的心跳好像連接在一起了。
她的心情變得越來越平靜,傅淵告訴她氧氣不夠的時候一定要保持平靜,否則會加大氧氣的消耗量。
彼時救援隊還在靜謐鑼鼓的對他們實施救援,機器的轟鳴聲很吵,蘇五味卻很困,她無數次的閉上眼睛想要睡覺,可是每次都被傅淵搖醒了。
迷迷糊糊間,蘇五味還忍不住想,傅淵到底是怎麽在一片黑暗中發現她睡著的?
電梯門被強製打開的瞬間,有強烈的光朝著他們的眼睛刺了過來,蘇五味條件反射的閉上眼睛。
“小味,我們得救了。
”
這是蘇五味睡著前,或者說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她當時還在想傅淵說話好溫柔啊,聲音輕的就像是搖籃曲。
而她不知道的是,傅淵說完了這句話後也昏迷了,而且陷入了比蘇五味還要沉的昏迷狀態。
救護車早已經等候在外面,他們兩人是在昏迷中被擡上救護車的,此時他們已經是人事不省了。
等到蘇五味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著窗外的烈日以及蟬鳴有片刻的愣怔,她最後的記憶是一片強烈的光刺的她睜不開眼睛,以至於她現在有些分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麽時候,也沒反應過來這裡是哪裡。
她手撐著床試圖坐起來,突然有一個熟悉又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的:“蘇五味,你終於醒了?
”
蘇五味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在床的另外一邊站著一個熟悉的人——施心淩。
她就像是一個瞬間投入戰鬥狀態的公雞一樣豎起了渾身的毛,同時她冷淡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你在這裡做什麽?
”
“做什麽?
”施心淩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瘋狗一樣,她目露兇光的瞪著蘇五味說:“你說我來這裡做什麽?
都是你做的好事,害的傅淵進了醫院,現在你還想問我這裡是哪裡嗎?
”
此時的蘇五味沒有心情反駁施心淩的話,她的目光四處打量,入眼處一片雪白,除了醫院沒有地方會這樣布置。
再聯想到施心淩的話,她顧不得雙方敵對的身份,焦急的問:“傅淵的情況怎麽樣,醒了沒有?
”
“如果他醒了,你覺得我還會在你這裡呆著?
”施心淩說完後還冷哼了一聲,她看著蘇五味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傻瓜一樣。
蘇五味完全忽視了施心淩話語裡的嘲諷,她腦子裡隻有一句話,那就是“傅淵還沒醒過來”。
她掙紮著想要起床,結果這麽一動扯到了手背上的針管,紅色的血液立刻倒流而下,她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施心淩是親眼看著這一切發生的,但是她並沒有幫忙的意思,反而還用殘忍的目光看著蘇五味,仿佛蘇五味的痛苦是她的快樂一樣。
所幸蘇五味也沒指望施心淩幫忙,她艱難的找出了呼救器,護士很快過來幫她處理好了傷口。
全程施心淩始終漠然的看著這一切,以至於給蘇五味處理針管的護士在臨走前還再三確認蘇五味需不需要幫忙。
很顯然,護士真正的意思是,她是否需要幫蘇五味把施心淩趕出去,護士的一片好心被蘇五味婉拒了。
當病房裡隻剩下蘇五味和施心淩兩個人的時候,她率先掌握了主動權,她故意也用盛氣淩人的語氣對施心淩說:“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
施心淩沒想到蘇五味前後的態度差距這麽大,護士進來前她是一面倒的壓製蘇五味,那個時候蘇五味完全沒有還口的餘地,但是幾分鍾後,蘇五味居然已經在氣勢上和施心淩持平了。
她當然不甘心,有意不想搭理蘇五味,可是蘇五味的問題正是她來這裡的目的。
權衡再三,她還是裝作盛氣淩人的開口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見傅淵了。
”
“為什麽?
”蘇五味一邊嘴角上揚,在護士的幫助下她的病床已經搖了起來,她微微仰頭看著施心淩說:“不要告訴我,因為你是他的未婚妻。
”
事實上施心淩一開始確實是想要這麽說,可是她一想到以前蘇五味是傅淵未婚妻的時候,她自己也沒有遠離傅淵,現在她就覺得這個理由有些說不出口。
她一張精雕細琢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嘴唇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齒印,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她突然目光銳利的對蘇五味說:“就憑你是一個災星,你和傅淵在一起隻會給他帶來無窮的苦難,他每次和你在一起就沒好事。
”
如果施心淩是用別的理由試圖打擊蘇五味,她一定可以找到完美的話懟回去,可是施心淩居然會這麽回答。
蘇五味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吹的很大氣球,施心淩的話就像是一顆釘子,猛的一下子將她這個氣球紮爆了。
那邊施心淩見蘇五味沒說話,她更是得意的笑了起來:“蘇五味,我說對了吧。
名企匯是舒城最出名的辦公樓,電梯從沒出過事故,你帶著傅淵坐電梯,電梯就直接砸落地面了?
”
“如果不是為了讓你活下來,傅淵怎麽會強製憋氣,硬生生的把自己憋的嚴重缺氧?
”施心淩還在不甘心的繼續說:“你在電梯裡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的時候,你就沒想過你斷送的是別人的活路?
”
“我實話告訴你吧,醫生說了,如果電梯的門再晚幾分鍾打開,傅淵就會活生生的自己把自己憋死了。
我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人,自己捂著自己的鼻子不讓自己呼吸。
”
蘇五味原本高高昂起的頭一點點的低了下來,到最後簡直就是垂落在胸口了。
她越是這樣施心淩越是得意,細高跟鞋在病房裡一步一步的踩著,每一下都像是直接踩在蘇五味的心臟上一樣,一刀刀的切割著她的心。
施心淩的腳步突然停住了,她湊到蘇五味跟前咬牙切齒的說:“蘇五味,當日是你自己找的我,說把傅淵讓給我的吧,這件事你還記得吧?
”
“記得。
”簡單的兩個字,蘇五味說出來卻感覺無比的艱難,甚至比窒息的痛苦還要強烈。
“哼。
”施心淩冷笑著鼓掌:“好一個記得啊,那你是忘記了自己說的話,還是你把自己說的話當F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