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紫問道:“有大長公主府的地形圖嗎?
地牢在哪裡?
”
謝如墨道:“地形圖必定有,明晚就要行動了,怎麼能沒有地形圖?
”
沈萬紫頓時感到挫敗,她和紅筱她們搞這個情報暗探的,什麼大的消息都沒有打探到,“你們是怎麼把人混進去的啊?
怎麼悄無聲息地連大長公主府都有人了?
這是最難安插的地方吧?
而且還是那麼重要的差事,說安排就安排了,還不止一個人。
”
于先生不想提刷恭桶的事,轉到正題道:“現在初定計劃,是王爺混進去,但這時候了也沒辦法去指定的地方留消息讓給他們看到,所以,他們幫不上忙,隻能靠王爺自己混進去,好在公主府的布防與巡邏咱們都知道,亥時混進去最合适,現在都快子時了,也錯過了最合适的時候。
”
謝如墨道:“本王要馬上出發,換夜行衣去。
”
他側頭去看着宋惜惜,安慰道:“放心,我會保護好他們的。
”
宋惜惜點頭,對他萬二分的信任,“你自己小心點。
”
“知道。
”他沖她暖暖一笑,一副胸有成竹,公主府不管護衛還是府兵,都是渣子,也就隻能做些趁黑擄人的事,我唯一的難度是在悄無聲息地潛入地牢隐藏起來,那地牢的地形圖我看過,有可匿藏的地方。
“好,一切小心為上。
”
宋惜惜知道公主府的守衛沒有這麼差,隻是相對北冥王府來說的話,那肯定不是一個級别,可要悄無聲息地混進去,也有難度的,因為公主府的那五百府兵是真實存在,哪怕大半是酒囊飯袋,也有出色之人,例如那侍衛長杜勤。
宋惜惜道:“淨心那邊該收了,這幾天我們都在準備十月十五去大長公主府鬧的事情,她已經傳回去幾次了,包括我們故意透露的一些小細節,她都有傳去大長公主府。
明晚就行動,且今晚王爺不在,先把她控起來,免得她出去報信。
”
沈萬紫摩拳擦掌,“交給我。
”
宋惜惜和謝如墨回了梅花苑,打發了淨心和寶珠出去,宋惜惜幫他取出夜行衣,再為他更衣。
外頭的淨心貼着門,想聽聽裡面的動靜,卻被寶珠一手揪開,“你做什麼?敢偷聽王爺和王妃的事?
”
淨心讪讪地道:“我沒偷聽,隻是方才聽到王爺要更衣,王爺更衣素來是瑛姑姑和瓊姑姑伺候的,怎麼沒叫她們,我就是好奇呢。
”
“那你也不能偷聽。
”寶珠拉着她往一邊去,“在這裡站着候命便是,都伺候了這麼久,還不懂得規矩嗎?
”
淨心甩開她的手,冷着臉,“我用得着你教嗎?
我是太妃身邊的人,規矩自然要比你懂。
”
“懂規矩就不會偷聽。
”寶珠寒着臉,“太妃随和,規矩沒那麼多,但是在王妃這裡,你得守足了規矩,否則你就回太妃屋中伺候吧。
”
淨心立于一旁,不理會寶珠,心裡卻暗暗想着,這麼晚了還要更衣,到底是要去哪裡?
有寶珠在一旁盯着,她也不能偷聽。
不過這些日子她已經得到王妃的信任,王妃和沈姑娘說事情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沒避開她,包括十月十五的那事,如何謀算如何策劃,她聽到的根據自己推測的,大概也都知道了。
她得了大長公主的賞賜,賞賜也是越來越多了,如果能知道王爺深夜外出,所為何事,那明日禀報大長公主,定能得到更多的賞賜。
正想着,門打開了,王妃喚了一聲,“寶珠,淨心,進來伺候。
”
淨心大喜,應道:“是!
”
兩人徑直跟着她進了寝室,而身穿夜行衣的謝如墨在外間的屏風後一閃而出,快如流星。
進了寝室淨心卻不見了王爺,心下狐疑,問道:“咦?
王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