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國邊城,自從戰後一直都是重兵駐守,尤其如今與商國談判,想用手中人質換一座西蒙城,因此對于關押人質的大牢,特派了重兵鎮守。
謝如墨等人混入邊城已有幾日,終于把關押戚肆的地方摸清楚了,是鎮守邊關的衛所,固若金湯。
而那高牆内的牢獄構造,如今也被摸得一清二楚。
他們并不知道王彪的五日之限,明天,就是五日之限的最後一天了。
謝如墨知道明日維克多會和王彪再一次進行談判,雖然不知道五日之限,可謝如墨猜到王彪不會聽他的命令,不會拖這一次的談判。
謝如墨決定,明日趁着維克多前往牙蕩山談判的時候,展開營救。
維克多身邊高手衆多,一旦他動身前往牙蕩山談判,肯定會帶着大部分的高手而去,此人在南疆戰場耗了這麼久,又敗給了北冥軍,他對北冥軍有着天然的恐懼與仇恨。
去牙蕩山談判,如果王彪直接拒絕,那麼維克多定然不會久留,明晚深夜便可會回到。
這就要看王彪是否在談判席上拖一拖,若是拖上一拖,持模棱兩可的态度,那麼也能拖住維克多繼續談判,維克多便起碼要後天才回到。
如此,營救的時間就充分了。
于先生制定了營救策略,留一人在外接應,三人闖入救人,至于留在外邊的人,則是張大壯,時間定在了今晚的酉時,因為酉時換防。
三個人,雖武功高強,但要闖入那個固若金湯的高牆,闖進地牢把人營救出來,還是頗為困難。
但因着之前謝如墨和師父已經趁夜闖入過幾次,雖沒抵達地牢,但大概地形已經熟悉,知道守衛情況,勝算還是有的。
與此同時,在邊城近貝爾江旁邊的一所木屋裡,有十個人圍在一起,這十個人胡子拉碴,身上穿着漁民的服飾,和附近的漁民一樣,面容粗糙黝黑。
他們圍着一張矮幾坐在地上,矮幾上放着一張圖紙。
這張圖紙他們得來不易,是挾持了當年參與建造衛所的工匠,逼着他畫下的,但那工匠隻是參與建造,并沒有圖紙,是依照記憶所畫,如今那工匠被他們關在裡屋,隻等營救完畢,才把他放了。
“明晚應該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其中一人用手指指着圖紙,眸色沉着嚴肅,“但營救困難重重,有可能我們全部都會死在裡面,我們隻知道建築,不知道士兵防守,地牢所在地位置必然重兵守着,我們隻有十個人,無疑以卵擊石,所以我問你們一句,同意去營救的舉手,不同意的趁着明日維克多出城,你們找機會離開,回到西蒙,這樣你們便可回家與家人團聚了。
”
左側的那人皺起眉頭,“老方,說的什麼話?
我們戚肆探子隊,絕不丢下任何一個人,若是換做戰時,為了情報我們可以苟且偷生,但如今戰事已經結束,南疆已經收回,我們要回國就絕對不能留下老張在這裡被他們折辱,要回一起回,要死一起死。
”
沒錯,我們十一個人,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老方熱淚盈眶,這幾年東躲西藏,喬裝打扮,混迹于邊城各地,無懼日曬雨淋,無懼雪雨風霜,他再不是昔日那個龍章鳳姿的方十一郎,他成為了老方。
而同他一起的,還有老張,老魯,齊芳,老秦二秦兄弟,其他的士兵,亞欽,王三王五兄弟,章泰。
在成立戚肆探子隊之後,他們已經不分将軍與士兵,他們是平級,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把探知的情報送回去。
老方拍桌,“好,明晚酉時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