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宋惜惜都瞧了老晖王一眼,現在才知道他是個孝順的人,也就是以前不怎麼孝順呗。
至少給人的感覺不那麼孝順。
隻是諸位皇室親貴聽了,卻是一頭霧水,按說,燕王一直都很孝順啊,每年都以探望母妃的名義上折子回京,有時候能順利回京,有時候被駁回,即便先帝在的時候也是如此的,這份孝心,怎不叫人動容?
但今日大家都這麼高興,也不是很多人在意這句話。
倒是肅清帝意味深長地看了燕王一眼,燕王臉色微變之後,如常地笑了笑,“先祖以仁孝治國,侄兒怎敢不孝?
”
謝如墨看了老晖王一眼,但也沒做聲,繼續和宋惜惜吃着。
宮宴之後女眷們便去了看戲,這過年戲班就沒有停的,會一直演到年初八開朝。
看着戲守歲是挺好的,至少時間過得快。
淑妃因為有孕,已經先行回殿了。
太後還跟她們一塊熬着,實在是宋惜惜忙,很少進宮請安,這難得見到她,自然就要拉着她的手叙話一番。
德貴太妃也坐在一旁,問了句說都成親有些日子了,怎還沒懷上?
宋惜惜最煩應付這樣的問題,生不生,什麼時候生,這個事情是她和謝如墨兩人決定的。
不等宋惜惜回話,太後便說了,“如今才當了玄甲軍的指揮使,懷什麼懷?
男人以前程仕途為重,女子也該如此。
”
宋惜惜一直覺得太後的想法新銳。
她很鼓勵女子自強不息,當初易昉行伍,跟着剿匪立功了,太後不知道多高興,對易昉高看得很,甚至還說了一句易昉為天下女子表率。
像如今這句,女子也該以前程仕途為重,就讓宋惜惜大受震撼。
如果換做旁人說這句話,宋惜惜或許會覺得她不希望謝如墨有子嗣。
但是這句話是太後說的,宋惜惜是相信她真心這麼認為。
看戲很入迷的慧太妃順口搭了句話,“對啊,生什麼生,就你事兒多,哀家都沒催。
”
德貴太妃就是很敷衍地說了一句,卻被太後和慧太妃兩人給怼回來,甚覺無趣,便不再說話了。
倒是一直沒出過聲的淮王妃,與宋惜惜隔着好幾個人呢,卻側頭過去看着她問道:“惜惜,聽聞你們開了個什麼素珍繡坊,專門收容被休的婦人。
”
“嗯!
”宋惜惜不鹹不淡地應了句。
“那個素珍,該不會是将軍府那個死了的大夫人吧?
姨母記得她就叫闵素珍。
”
她往前湊了湊,“那可是死了的人啊,用一個死人的名字不嫌晦氣嗎?
”
宋惜惜看了她一眼,“和離晦氣,死人晦氣,在淮王妃這,什麼都晦氣的,有沒有可能是你本身晦氣,便覺着什麼都是晦氣的呢?
”
太後也不悅,看了淮王妃一眼,“大過年的,你提什麼将軍府?
你晦氣不晦氣?
不會說話就閉嘴看戲。
”
德貴太妃這心裡一下子就平衡了,太後就差指着淮王妃的鼻子罵了。
她收起方才挨呲的不悅,問淮王妃,“王爺風寒不要緊吧?
怎不請禦醫去看看?
回頭叫梁禦醫去一趟吧。
”
“不用,不用。
”淮王妃連忙擺手,“不用的,他……他好很多了。
”
坐在她身旁的恭妃被她飛快的擺手吓了一跳,心裡奇怪着,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不就是找個禦醫去看看嗎?
該不是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吧?
宋惜惜看了一眼,便收回眸光看着戲台上了。
淮王今晚不出現,确實是病了嗎?
之前推斷可能是不敢來,但是按照他們的觀察,淮王心機其實要比燕王都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