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少歡被她這兇狠的眼神吓到了,退後一步跌回去坐在床邊,委屈的眼淚大滴大滴墜地,“母親,她打我。
”
戰老夫人見自己心愛的閨女被打,不禁怒道:“老二,你管好你的媳婦。
”
戰北望站在易昉的面前,神色疲憊心中更覺疲憊,“你怎麼能動手打人?
她說錯了話,你苛責她幾句便是。
”
易昉眉目裡盡然是失望和戾氣,“我打她怎麼了?
她胡說八道編派我,你怎麼不說她啊?
”
“又不是我說的,是外邊的人說的,你有本事打外邊的人啊。
”戰少歡抽泣着說,眼神發恨,“你不敢打外邊的人,隻拿我來出氣,算什麼本事?
”
易昉疾言厲色,“外邊的人怎麼說是他們的事,我管不了外邊的人,我還管不了你?
我是你的二嫂,在這個家裡,父親不管事,大哥閑散,大嫂懦弱,整個家亂七八糟的,母親終日病恹恹的連買藥的銀子都拿不出來,你還在這裡嚷嚷說要買首飾買衣裳,還編派我的不是,我再如何也是立過軍功,有武職在身,幾時輪到你說三道四的?
”
易昉這一番話,算是把在場所有人都給得罪了。
戰北望和闵氏當場臉色都青了,不約而同地看向戰北望。
戰老夫人又差點沒昏死過去,指着易昉半晌,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隻一張臉慘白裡透着激怒的紅。
戰北望擡起手想也不想,一巴掌打在易昉的臉上,怒吼道:“你給我閉嘴!
”
易昉捂住臉,簡直不敢相信地看着戰北望,“你打我?
”
戰北望看着自己的手掌,再看一屋子的親人,想起這段日子所遭受的指指點點,怒火越升越旺,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易昉的另一邊臉上,“滾出去!
”
易昉徹底被激怒了,一手抄起旁邊的四角凳子就朝戰北望的腦袋上砸下去,“我跟你拼了!
”
戰北望看到她拿凳子砸過來就下意識地往邊上一躲,那凳子便直直地砸在他身後戰紀的頭上。
“父親!
”
戰北望和闵氏同時失聲喊出,卻隻見戰紀腦袋上濺出鮮血,轟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回過神來急忙撲過去扶起他,戰北望摁住額頭的傷口止血,大聲喊道:“拿止血散和創傷藥,請大夫。
”
下人們急忙去拿創傷藥和止血散,有人跑出去請大夫。
戰北望像一隻憤怒的獅子,瞪着易昉,“滾,你立刻給我滾!
”
易昉自己都吓呆住了,無措地站在那裡,她當時急怒攻心,沒想到會砸中公爹的。
看到戰北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她心中既害怕也委屈,轉身便跑出去了。
戰老夫人捂住胸口,“去,去把你二嬸給我叫來,讓她去找宋惜惜。
”
若說之前對于找宋惜惜回來她心裡還有些芥蒂,要些面子,如今是恨不得宋惜惜馬上就回來,付出什麼代價她都願意。
一陣混亂之後,大夫提着藥箱進來。
血已經止住了,但是傷口挺大,流了不少的血,而且戰紀一直昏昏沉沉沒怎麼醒來,大夫施針幾次都沒能讓他清醒過來,便對戰北望說情況比較嚴重,或是傷了腦子裡,怕是要請丹神醫來才能确保萬無一失。
戰家的人聽到要請丹神醫,都是一臉的慘白。
現在,他們哪裡還能請得動丹神醫?
之前還是闵氏去藥王堂門口跪着,才能讓丹神醫心軟,把藥賣給她。
但丹神醫說了,絕對不會再出診。